琯夷习惯于盲目乐观,李成忱眉头舒展对着她笑了笑,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琯儿说得对。”
少顷婢女引着三个身穿一模一样衣服的少年行了进来,如此英俊的少年郎琯夷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不由多看了两眼。
“小公子,这两位便是雁月来得贵客。”
李成忱忙起身见礼道:“在下李成忱,这位是我的夫人,贸然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温文听到雁月二字满腹疑惑的正欲说些什么,被温清凉凉瞥了一眼乖乖把话又咽了下去,温清略一抬手道:“公子请坐,雁月距离乾国千里之遥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琯夷恍然回神,弯眼笑笑:“我与相公游历名山大川,偶至扬州。”
温念结结巴巴道:“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李成忱言简意赅道:“魔音谷擅自插手雁月朝政,利用摄魂术控制皇上把持朝政,致使民不聊生,纵观天下唯剑阁可制衡魔音谷,在下为雁月子民请愿,望剑阁可以协助萧氏皇族肃清魔音谷在雁月的势力。”
又是摄魂术?又是魔音谷?温文啃着一个青苹果皱眉道:“可我们帮不了你。”
温清解释道:“五湖十六国涉及朝政之事由剑阁暗影统筹处理。”
李成忱默然不语,剑阁暗影是剑阁隐匿在黑暗中用来制衡各股势力的影子,杀人如麻,嗜血成性,他们是剑阁最锋利的一把剑,无情无欲,唯命是从,一旦出手轻则灭门之祸,重则足可倾覆一个国家,几乎没有人活着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
温文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道:“公子可知萧璟?”
只听“啪”的一声,琯夷手中的均窑雨过天青茶盏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李成忱牵过她的手问道:“有没有被烫到?”
琯夷木然的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劝了几句什么方对温文道:“萧璟乃雁月先太子,宣和五年死于魔音谷设计的yīn谋叛乱之中。”
温文含在口中的青苹果忘记咀嚼有些愕然,前辈心心念念之人都已经死了七年了,雁月的太子殿下,怪不得前辈对雁月二字反应如此之大,他含糊道:“如果前辈肯见你们,或许会有转圜的余地,她对雁月……”
温清gān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扬州城青山派白府掌门印信失窃,怪事频出,里面藏有离火珠操纵秘法,我等查证得知,离火珠为雁月圣物,唯萧氏皇族可与之感应,萧璟是让离火珠最后一次重现于世之人,故师弟有此一问。”
“魔音谷针对的是离火珠?”
“不然区区雁月何至于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琯夷循声望去,花影婆娑之下一个红衣女子拾阶而上,她穿着大红色嫦娥月衣,梳着流云髻,簪了三支红玉牡丹钗,一双凤眸顾盼生情,即便红纱遮面亦掩饰不住其风华绝代的气度,那种锋芒毕露的明艳灼烧的人眼睛发疼。
二人忙躬身行礼却被扶疏一把扶住:“不必拘礼。”
李成忱身姿颀长,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一如既往的疏冷淡漠,反观琯夷,鬓间已有白发,灵动的双目有些无神,她心头涌起酸涩之感,长睫颤了颤哑声道:“青瓷,准备午膳。”
“是。”青瓷附在扶疏耳边低声道,“顾公子知你食欲不振,在厨房忙了大半晌了。”
“我知道了,把白公子也请来一道用午膳。”她不着痕迹的隔着衣袖取下手上的玉兰银镯严令道,“待苏公子回府即刻让他回暗香来,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琯夷笑语盈盈道:“小姐能忙里偷闲接见我们已是赏光,不必如此麻烦了。”
扶疏笑起来凤眸上扬弯成好看的弧度,整个人柔和不少:“有什么话待用过午膳再说也不迟。”
李成忱道:“多谢。”
扶疏亲陪两人前往木樨厅的路上,一路温声细语的聊些扬州风俗人情,让温文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前辈是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知书达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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