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篇(第2页)
三人皮笑肉不笑,敢怒不敢言,萧珞解释道:“不过是明晚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好好吃一顿饭。”
……
司徒府,粉墙黛瓦,曲折回廊,庭内玉兰花树亭亭如盖,新抽的美人蕉掩盖住雕花疏窗上还有未来得及除去的大红喜字。
司徒舒文出来的有些急,额上有一层细密的薄汗:“漱……漱儿。”
扶疏今日委实流了不少眼泪,哭得眼睛都有些疼了,她扑进司徒舒文的怀抱无声的啜泣,委屈哽咽道:“哥哥,我好想你。”
他轻拍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漱墨的凤眸再不复当年的清明澄澈,掩盖不住的深沉yīn厉比之漱毓更甚,他只有这两个妹妹,可他一个也没有保护好。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从他怀中起身,旌誉扯了扯她的裙角拿着手帕双眼红红道:“娘,擦眼泪。”
扶疏蹲下身子,旌誉细致的把她脸颊上的泪水擦拭gān净,泪眼汪汪道:“娘亲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她把他拥入怀中安慰了几句方指着司徒舒文与回廊上的杜若、漱毓道:“这是舅舅,那个是舅母,另一个是姨母。”
旌誉笑着一一问好,司徒舒文把他抱了起来抵了抵他的额头,然后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惹得旌誉咯咯直笑:“还真与你长得有些相像。”
因苏逍事先写过书信jiāo代过旌誉的身世,所有人对此心照不宣,未免旌誉有些别的小心思,扶疏扬眉道:“我儿子自然长得与我像。”
不过一年未见,漱毓已有六个月的身孕穿着月白色齐胸襦裙目光柔和的望着她。
扶疏上前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臣之在宫里已帮退之把脉,无甚大事,你无需忧心。”
漱毓芊芊玉指轻抚着肚子道:“已经五感尽失,我真担心孩子一出世便没有了父亲,我更不知道若再失去他一次我该怎么办。”
“我向你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君。”
漱毓笑道:“你说话向来不太作数。”
扶疏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那个……你也不看看我相公是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杜若小声道:“魔音谷锁魂使。”
扶疏眯了眯眼睛耐心解释道:“小嫂嫂,素手医仙见了我家相公也要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师叔。”
杜若不着痕迹的往司徒舒文身后挪了挪,她在归云山庄长大因此与剑阁往来颇深,打心眼里有些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月华宫宫主,垂头看着绣花鞋没有再接话,司徒舒文上前一步把她掩盖的严严实实:“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茶点,先进屋吧。”
扶疏行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挽着杜若的胳膊,手腕上的玉兰银镯落在她的手背上,触肤微凉:“我哥哥文武双全姿容俊美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他既娶了你定然倾其所有对你好,他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多年而后司徒府被灭满门他忍rǔ偷生受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对他好。”
杜若这是第一次听她正正经经的讲话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不住的点头,扶疏笑笑,鼻头有些酸涩,她根本不敢细想她的哥哥受过怎样的侮rǔ与践踏,总归他终于娶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丫头,总归他们都还在,总归一切都会好的。
她祭拜了父母之后在司徒府同毓儿、哥哥、嫂嫂闲话家常虚耗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旌誉神色恹恹,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起烧,本打算留宿司徒府的想法就此作罢,驱车回到了苏逍在雁月置办的府邸。
不怎么起眼的大门进去之后别有dòng天,她无心细看,脚底生风走得飞快,不期然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熟悉的檀香气息瞬时便安了她的心。
苏逍一把扶住她道:“天黑无灯,慢些走。”
扶疏忧心忡忡道:“旌誉又起烧了。”
他把脉之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从她怀中接了过来,旌誉歪在他的肩膀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得很沉:“普通风寒,发发汗便好了,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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