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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再提残疾这回事儿!”顾雪莹发话说:“我介绍这个人姓燕,叫燕中秋,今年二十九岁,清大毕业的高材生,目前是个开了个小公司的三无青年:无房子,无票子,无马子。他看了你的照片,特别喜欢你,就差给我跪下了,所以我才答应给你们介绍一下。”
顾雪柔听了,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助听器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人……”
顾雪莹呵呵笑了好一阵,咳了一下说道:“这人跟江孝文特别像?”
顾雪柔沉默了,想起江孝文,身体仿佛又被炸/药炸了一下似地,好疼啊,连脑袋都疼了,还特别想哭——真没出息……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我跟你保证!”顾雪莹信誓旦旦地说道:“完全不是一个人!没有一点儿地方像的,除了长得都一样帅以外。”
“怎么帅啊?”
“帅到你看见他就忘了什么江孝文了。”
顾雪柔无言以对,她因为负伤再也没法像以前搏杀一线之后,虽然每天也有在努力地适应生活,工作的内容平淡又琐碎,但是她也都处理得特别好。但是二线的日子,毕竟没有枪林弹雨的日子那样吸引她,所以显得闲下来的日子特别地漫长。注孤生虽然只有三个字,背后却是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孤孤单单空空dàngdàng的日子,一个人来填满真的力不从心,如果再来一个伴儿,甚至几个伴儿,比如孩子老公什么,就容易多了。
老公是痴心妄想了,收养几只猫要容易得多。
“我làng费别人的时间gān嘛呢?”顾雪柔说道,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了,跟自己姐姐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你直接告诉他我忙,不想见。”
“他人都已经过去了,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你等着接他电话。”顾雪莹说完,似乎感到了顾雪柔生气了,麻溜地一句我还有事儿,把电话挂断了。
顾雪柔对着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手机生了半天的气,心想这死女人简直就是典型的“不过仗着朕宠你”,还真是敢胡来啊!你跟这个燕中秋认识有多深啊,就随便把亲妹妹手机号和所住的城市给出去了?
不知道我躲人呢吗?
她第二天并没有收到那个燕中秋的电话,没接到最好,陌生人之间哪来那么多的一往情深,仅凭一张照片就看上了自己这种事儿,她是不信的。
她请了半天事假,陪了杜征宇一天,晚上送他坐动车走了。对他提出的俩人jiāo往的建议,她没答应,因为总有种答应了他,就是坑了他的感觉。
我心里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哥,他有一万个不好,我也还是忘不了他——这样的我跟任何一个男的在一起都是不合适的啊?而且这辈子她的朋友不多,杜征宇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待友以诚这个基本的原则她还是懂的。
第三天是周末,她周末还保留了当初一线特训时候的习惯,沿着沙河湿地公园跑步十公里。背包里也跟当初出任务一样,装上补给,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条野餐的毯子,一本书,还有一根钓杆——她不怎么会钓鱼,这钓竿纯粹就是为了摆样子扯淡。
她装好了背包,穿上运动服,要出门的时候,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拿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是那个叫燕中秋的人吗?真不巧,早点儿来电话就好了,现在我都要出门了。
所以她没接,直接把电话放在口袋里,出门开车,手握在方向盘上还感叹了一下幸好当初受伤的是耳朵,如果是眼睛,现在该有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