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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都明白,一根拐杖哪能压倒一张桌子,分明是她做了些小动作。
不愧是车小婉,就算暂时残疾了,身体也这么灵活。
赵罗绮一看是车小婉也就不说话了,这个女生还是少惹的好,听说她私下里常常和不良少年们混在一起,还认识很多厉害的‘机车党’。
于是气哼一声,又狠狠踢了倒掉的桌子一脚,骂着‘该死的’,坡着脚回了自己座位。
夏芝芯连忙起身帮车小婉捡起拐杖,之后又将桌子扶起来,这时,突然听到一声‘谢谢’。
她意外的抬头,车小婉阳光的笑着:“那天,没机会和你说。”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她也说了句:“谢谢,”单手挡住嘴,压低了声音,“刚刚的事。”
“我真的是无心的啊……”
“你的拐杖很轻啊。”
“凑巧的吧……”
“反正是谢谢你啦。”
“呵呵,那好吧……”
两个人都笑了。
就这样,两个人成了好朋友,虽然学业和生活上的jiāo集并不多,但因为她们都是喜欢在学校里留到很晚的学生,所以,夏芝芯常常下了晚自习后,直接去到舞蹈教室,而这个时间,车小婉通常都会在。有时候,她只是看着车小婉练习;有时候,她会让车小婉指导她些舞蹈动作;而有时候,她们则坐在地板上聊聊天。
完事后,一起结伴回家,在校门外第二个十字路口处别过
彼此。
有一次,她们并排抵着镜子屈膝坐着,车小婉突然很奇怪的问她:“余兰,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那次背我的时候,你怎么能那么轻松?还一路跑下楼?”说着,她掐掐夏芝芯的手臂,又掐掐自己的比较下,“差不多啊,我们个头儿也差不多吧?”
她只是羞赧的笑笑:“小的时候寄住在亲戚家里,帮他们照顾小孩,上下学总是背着小孩子来回,就锻炼出来了。”她说了小部分的谎话,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寄住在夏家,至少,她曾经的确将那里当作自己的家。
车小婉也勉qiáng的配合她笑笑,之后犹豫的开口:“那你的父母呢?”她试探的问着。
“去世了,因为事故。”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好意思。”
“没关系,是我出生后不久的事,我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听收养我的亲戚讲的。”
随着了解的加深,夏芝芯也逐渐了解了一些车小婉的过去,她有过一段不算短的荒唐岁月,和一群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最后那些人因为街头斗殴闹出了两条人命、多人重伤,她也因为牵连关系被抓进了警局,她的父母花了很多钱才把她保释出来。被告之已经查明她与案件无关那天,一家三口在警局抱头痛哭。这次的事件之后,她痛下决心,要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她重新捡起了自己深爱的舞蹈——曾经之所以会想要放弃,是因为那个时候,教练将她bī得太紧,让她产生了严重的不自信和抵触心理。
在夏芝芯眼里,车小婉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子,对未来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她虽然一直都是专业学习舞蹈的艺术生,但她认为舞蹈演员的艺术生命太短,于是想转到文艺方向发展,才报名了这里的课程,打算用最短时间掌握基本的演艺技能,她觉得不能等到一切都做好准备再去寻找机会,而是要在机会中利用实践迅速提升能力。
夏芝芯没有她那么qiáng的自信,她显然更保守些,觉得还是多学些东西增加自己的筹码来的重要,但这并不妨碍她们之间的相互欣赏。车小婉没打算继续深造,所以没有夏芝芯那么大的课业压力,可是因为真心热爱舞蹈,所以只要是没课的时间,她都会泡在舞蹈教室里练习。
她说,做演员是她选择的职业,可舞蹈是她被赋予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