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件事必须快些解决,免得牵扯到更多的人,到时候大家都不好下台。
她来到他的私人工作室,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恰好在打着电话,开了门,明显的一愣,随即转身进了屋。
她也走进来,听着他讲电话的声音,想着,原来他还有另一部手机,是为了躲避她的纠缠吗?不过很快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关了门,将她阻隔在外间的屋室内。
过了会儿,他终于开门出来。
“你来做什么?”语气中有着不耐。
她qiáng迫自己忽视他排斥的态度:“你说要车小婉取代我演女主角的话是认真的吗?”
“你当我很喜欢在记者面前胡言乱语?”
“那么,我是来请你收回那些话,我不认为事到如今,我还需要接受那样的判决。”
他谑笑:“怎么?又找回了靠山,所以有恃无恐了么?”
她脸色一滞:“既然端木云已经将实情讲出来,我们并非人们认为的那样龌龊的关系,那么你也不可以用所谓的顺应民意而弃用我。”
他冷笑声:“是,的确不龌龊,还很伟大呢,我都不知道你竟是这样情深意重的女人,如果知道的话,我当时何必还要费心安抚你,làng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陪你约会?反正,你就算是被抛弃,也会那么无怨无悔的帮人家生小孩,多年之后,更是即使赔上前途也要维护对方,看得我真是感动啊,想着,你一直不说出我的事是不是也是因为太爱我呢?”
他竟然这么轻易且轻慢的揭穿了往昔的真相,没错,她是将他的心思想得清晰,可是现在亲口听他说出来,告诉她他的确只是在利用她,她的心还是被狠狠的踩伤了。
还好,她早就将许多残忍的事实自己剖开,即使在夜梦中还会做梦,可现实中,她qiáng迫自己去看、去接受,就像那外表看上去完整柔嫩的水泡,一直小心翼翼的留在那里,里面只会淤积成脓血、腐败溃烂,只有挑开了,痛过了,才能痊愈,才能放下。
于是,她很快的归于平静,她不能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我来并不是和导演您叙旧的,我承认自己是现实的人,那个时候也是为着您的身份才想要留在您身边,既然我们的心思都不单纯,就谁也不要指责谁好了,毕竟都是那么远的事,导演您也很想忘记吧,那些于您来说算是污点的记忆,我也很想忘记那时候的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那段不光彩的人生。只要导演不将我过去的事说出去,我也绝对不会对您的事提哪怕半句。”她这样说,他该觉得安心了吧,她始终觉得他想要找机会推开她,因为她呆在他身边,会让他觉得不安全。现在给他一个辖制她的砝码,告诉他她也同样有担心的事,那样,他就不会再觉得她会是个隐患了吧。
她的话极大程度的激怒了他,他郁愤的上前两步,将她推挤到后面沙发,她一个没站住,一下跌坐进沙发中,而他也窜上去半个膝盖,双手撑住沙发靠背,将她牢牢的圈禁住:“你在和我谈条件么?还是想要威胁我?就你曾经的那些丑事和láng藉的名声,只要有人问道,我一定会照实去讲,反正,你不是已经和你的过去撇清关系了么?你怕什么?就是那个夏芝芯再脏再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以高枕无忧!还有,告诉你,别以为你可以控制我!你现在就是将我当时的事说出去,我也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让媒体相信你是在造谣!”他情绪激动的喘息着,死死盯着她的眼中是那样□luǒ的愤恨,果然被他猜中,那个时候她是冲着他的光环去的,什么都没意义,什么都是假的,在她眼里,他们不过是一个个的利益载体,他们的背景、权利、财力在她眼中闪闪发亮,谁能让她看到价值,谁就是那个她想要抓住的人。
他离得她那样近,她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疯狂跳跃:“那么,你从来没有真的担心过那件事了?”她颤着声音问他,他竟然可以将事情全盘否认,甚至加诸到她的身上,一句造谣一了百了,那么她为了这件事背负上的人命,又算是什么?
她眼中那浓重的伤痛让他有一刹那的迷惑,不禁握紧了拳:“我承认,我是担心过,担心事情败露、惶惶不安,而且始终觉得那是块污迹,想要擦却无论如何都擦不净,只好刻意的不去看,但是现在看上去那些担心都显得多余,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出位什么事讲不出来?你以为端木云的一句话就能救了你么?他那样高调的出现,只能让人们看清楚你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能让这样的男人死心塌地、不顾形象的为你卖命。然后呢?你觉得你能因此摆脱什么?能证明你不是在刻意为之吗?能证明你不是意图宣扬自己吗?端木云可以当局者迷,但是还是会有许许多多清醒的人,他们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事,因为你有那么深沉的心机、那么高明的手段,你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只有表面上的意义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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