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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萧若在听见云景轩的质问后,乌黑盈亮的眼眸微微一眯,脑中画面回放,从出凌府的那一刻到被人劫持,再到被弃于新房之中,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耻rǔ,想到今日她所受的耻rǔ竟然都是子然这小子赐给她的,她的火气便从心底肆意扬了起来,倘若现在还是在苍山,倘若她还是那个没有任何牵挂的子青,她早就一拳头挥过去打扁他了,哪里还轮到他在这里问三问四?
由于心中不慡,凌萧若弯若新月的秀美轻轻一挑,唇角一弯,淡笑道:“王爷不知道有痔疮的人如厕会比别人慢很多么?”
此言一出,惊得碧绿瞬时抬起了头,她首先惊诧的是小姐声音的变化,其次惊诧的是,小姐怎么可以当着王爷的面说出如此有失女儿家体统的话来?
云景轩在听见痔疮二字时,俊美而饱满的额头之上隐约船舷了暗黑的颜色,除了上次龙舟会那一面,他对凌萧若其人一点也不了解,上一次,只听她说过两句话,由于隔着风声与水声,他也不太能清晰地记得凌萧若的嗓音,而今她这劲爆的词语更让无暇思考其他,脑中只回旋着痔疮二字,久久不能挥散而去。想要脱口的话语竟是生生地憋回了肚子里。
凌萧若在见到云景轩额头之上明显的黑线和微微吃疼的模样时,心下只觉痛快,谁让他再次惹到她呢?需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妾身要休息了。”凌萧若见云景轩坐在八仙桌旁不说话,她轻启朱唇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碧绿听后,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全然不清楚小姐怎会如此语出惊人。
云景轩闻言,俊眉骤然一抬,再次凝望起凌萧若来,今夜是他们的dòng房花烛夜,她竟然主动提出让他离开,并且,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上平淡如波,仿似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一般。想必,她也是不在乎他的。
“王妃如此说,想必也是因着家里的缘故才嫁给本王的了?”为了证实自己心总所想,云景轩开口问道。
凌萧若睇着他,不答反问道:“王爷不也一样么?”他想要的人是上官柔,而他老子偏偏将她赐给了他,他的老子是皇帝,他怕是也不能反抗吧?想起那日在苍山,他之所以会拎着酒坛子来找她借酒消想必就是因为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而暗自懊恼吧。
云景轩闻言,凤眸一垂,心中似松了一口气,既然她也无意于他,那么他之前想的那些法子想来已是无用。如此这般,他心中那块由来已久的沉石终是稳稳地落地了。
他垂眸须臾再度抬起,朝凌萧若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王妃为了家人在靖王府待些日子,时机一到,本王便会找机会与王妃和离,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凌萧若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和离二字仍旧似一根刺一般扎入了她的心房,使得那已经复原的伤口又微微撕裂开来,她咬了咬牙,有些恼恨自己的想法,隐于宽大袖袍中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是说不在乎了么?为何她的心仍旧有些疼痛呢?
为了不让云景轩看出端倪,凌萧若尽快平顺了气息,随后,她对云景轩说道:“王爷请放心,为了家人,妾身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治愈和离一事,王爷没有诶妾身一纸休书,妾身就该山呼王爷英明了。”
云景轩方才的一席话虽是以和离为主,但是之中却有警告之意,让她为了家人不要做出什么对王府不利的事来,看来,云景轩还是猜出她今夜是出府去了。
凌萧若话中微酸的滋味让云景轩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俊眉一颦,站立起身,低声说道:“王妃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询问管家,另外,明晨要进宫觐见父皇与母妃,王妃早些歇息吧。”
说罢,一掀摆,越过凌萧若走出了新房。
身子jiāo错之际,晚风再度徐来,扬起云景轩墨色的发丝,柔顺的发尾轻轻扫在了凌萧若的脸庞之上,带着淡淡地药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