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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却突然激动的唤她的名字,“翠儿,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利用萤萤,我会好好爱你们母女……”
吕翠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以前他叫她翠儿的时候,大多有事要求她,那时候听到这亲昵的称呼,她整个人都软了,什么都听她的。如今他又这样叫她了,也是因为有求于她,可是这一次她的心已经死了。
安静的病房里,薛鹏涛和马晴一人一边坐在病chuáng的两侧,点滴滴答滴答的声音混杂着设备嘟嘟嘟的声音,有些刺耳。马晴看了眼薛鹏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周承的事你听说了吗?我今天出去买饭的时候听到外面都在讨论这事。”
薛鹏涛点了点头,他早得到了消息。
“涛子,要不今晚你先回去,好好安慰安慰萤萤,毕竟出事的是她父亲,她肯定很难过的。”
“这事儿是她妈做的。”薛鹏涛淡淡的说。
马晴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吕翠多爱周承啊,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爱是一把双刃剑,有的时候会成就一个人,有的时候则会摧毁一个人。”薛鹏涛平静的说,脸上波澜不惊。
马晴轻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到底是可惜的。”
“没什么好可惜的,那是她抢得别人的家庭,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马晴也没再多说什么,自己的事还烦不完,哪里有时间去烦别人家的事。想想周承也是死不足惜,做得坏事太多,总有遭报应的一天。
忽然,薛伯的心跳突然快速的起伏了起来,两个人吓得站了起来,薛鹏涛快速的按了警铃,马晴则是一脸紧张的望着病chuáng上的人儿。
警察匆匆的跑进来,发现病人竟睁开了眼睛。
“医生,他醒了,他真的醒了。”马晴很是激动的说。
医生上前,看了看病人的眼珠,又做了一系列简单的检查,最后他摇着头叹着气道,“回光返照,你们有什么话赶紧和他说吧。”
‘轰——’的一声,瞬间天崩地裂,马晴再也没有控制的嚎啕大哭。
病chuáng的人儿眼神不再那么呆滞,他甚至动了动手指。马晴眼尖的握住了他的手,这似乎合了他的心意,薛伯竟微微扯开了一个笑容,很淡很真的一抹笑。他的视线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马晴,似乎有很多话想对马晴说。他的嘴唇也微微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马晴哭着说,“这些年我跟着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爱你,三十年来也从未停止过。”
一滴泪从薛伯的眼角滑落,紧接着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心跳骤然停止。
薛鹏涛知道最后一刻父亲是清醒的,也许直到最后,他发现自己是爱马晴的。又或许,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真正的懊悔。
一层白布将薛伯从头到尾盖住,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人,最终也只是和普通人一样,安静的离开。
马晴蹲在chuáng边,哭得泣不成声。薛鹏涛双眼通红,紧紧的抱着几近崩溃的母亲。
薛伯这一生走了多少弯路,直到最后他才清醒的发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最后他连一句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他是带着遗憾离开的,最后那滴眼泪代表了一切。
周承被双规,薛伯去世,组织上也不可能在他去世之后给他平凡什么,然而薛伯遗体告别仪式当天,许多国家领导人纷纷前去参加葬礼,也算是给他九泉之下一个安慰。
苏静柔是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时才知道薛伯逝世的消息,望着电视里看到薛鹏涛低垂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一只手有力的搂着哭得崩溃的马晴。这一幕让她感触很深,当初,他爷爷去世,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如今他父亲去世,她也没陪在他身边。
叶皓然陪着她看新闻,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发现她嘴角竟有一抹笑,他眉头蹙了蹙,搂住她的腰,关怀的问,“没事吧?进屋休息吧。”
“我没事,”她给了他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这个男人以前千方百计的阻止我和薛鹏涛在一起,我是那样的恨他,可是后来看到他中风,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懂,我竟然不恨他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一辈子追寻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摔得粉身碎骨,却终究还是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