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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如果我离开你们,你们会为我难过吗?哪怕是一点点,会想念我吗?会记得我吗?即使是一点点也好,如果我离开……你们会为我难过吗?”
他白皙的面孔变得憔悴,他的眼神如此受伤,氤氲着一湖悲伤的湖水,他的长睫毛不停眨着,泪水似乎慢慢润湿了眼睛。
“别烦我,矫情死了。现在我不想和你开玩笑!”我没好气地打断他,捂住了耳朵。
没有理会他,空dòng而悲郁的绝望笑容。
(3)
我已经开始在酒吧驻唱两个星期了,因此现在我已经勉qiáng可以应付酒吧歌手这个职业。
晚上8点多,我又和裴凛蓝来到了桑兰酒吧。
我轻车熟路地走进后台,换好衣服,桑兰每天提供不同的衣服给酒吧歌手,今天是一件苎麻料的上衣,镶着几颗深色的蓝宝石,领口是妩媚的黛紫色,漫不经心又优雅,十分适合我。
我上了台,和在舞台上唱歌的少女贝妮打了个响指,示意她下去休息一会儿,她对我嫣然一笑,将舞台让给了我。
昏huáng色和水蓝色的光灯在我身上洒下轻盈的光线,我luǒ露在外的肌肤甚至可以感受到灯光暖和如水般流洒的感觉。
我坐在高脚椅上,摆出一个慵懒而漫不经心的优美姿势。
我看了看麦克风内侧夹着的一张点歌纸,下一首。我应该唱张雨生的《蝴蝶结》。
我微微一笑,轻轻地唱了起来。
没有伴奏,拿着麦克风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烫金的滚边墨绿的绒面,对称的折线贴紧中间的源,搁置在角边不怎么显眼,却让我惊艳气质的特别。烫金的滚边墨绿的绒面,旋转在高点格外地凄美,对称的折线贴紧中间的园,急剧的下跌来不及反悔……”
我哼吟浅唱,声音成册而柔软。裴凛蓝说我唱歌时,一室便生起夺目灿辉。虽然只没有他描述的那么夸张,但我开始对自己的歌喉有个自信。
服务生送上了一张点歌纸。点的是江语晨的《晴天娃娃》,我暗自庆幸——是一首比较熟悉的歌啊。
然而当我瞄到点歌纸上的话时,不禁变了脸色。
“裴牧牧,总有一天我会把全世界的晴天娃娃都买下来送给你,只要你开心,爱你的夏已爵。36号桌。”
夏已爵,裴牧牧。
我不由自主地逆着迷乱的灯光朝不远处的他们望去。
36号桌,在弱蓝昏huáng的光线中,少年绝美的恻影温暖而冷漠,模糊朦胧却跟显得神秘和俊雅。他怀里躺着小巧玲珑的裴牧牧。
忍住众多莫名的情绪,我开始唱起歌来:“门外的桂花香,飘进我的书桌前。我知道该起chuáng,妈再给我两分钟。拉开了窗帘,怎么是下雨天……我讨厌下雨天,亲爱的你快出现,要不然我就告诉妈咪你偷牵我的手。我喜欢夏天,你穿背心的感觉,每天都想黏,都很甜……”
原本是首欢快甜美的歌,但我并没有用多甜润的声音去唱,而且仅唱了一遍,便gān巴巴地停了下来,开始读出点歌纸上的句子。
“36号桌的夏已爵对裴牧牧小姐说:‘裴牧牧,总有一天我会把全世界的晴天娃娃都买下来给你,只要你开心,爱你的夏已爵。’”
我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从喉咙里bī出来,顿觉喉咙痛的要命。
有人腾地站了起来,是一只坐在座位上的裴凛蓝。我一惊,糟了,我忘记了他的存在。
果然,裴凛蓝愤怒地朝36号桌走去,将正依偎在夏已爵怀里幸福的不可救药的裴牧牧生生揪了起来。
他的眼光冰冷而锐利,愤怒的神情像火一般燃烧在眼里!
“啊!哥哥!”裴牧牧尖叫,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出现,“你怎么会来?”
“原来你的男朋友,是夏已爵,怪不得你不肯告诉我!”他一字一句地说,语调冰山一般寒冷,他的手几乎掐进裴牧牧的肉里。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