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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实情,我和二哥同他们喝酒时也是这般,何曾在乎过这些。
他终于也不装了,直接道:“苏淮,便当是我对不住你,枉承了你的好意。以后我俩天各一方,互不gān涉。”
“你总算叫我名字了。”
我突然上去抱住他,他也是一愣,可他推不开我。
我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替我承受那些,更不该辜负你。可你以前那般宠我,如今怎能这么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若是闹出点什么,你不在了,谁来护着我?”
“你已是上仙多年,还需我护着么?”
我放开了他,看着他,道:“那换我来护着你,可好?”
以前我若这么说,他定会欢喜,可如今他却道:“我护不了你,也无需你来护着。上仙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
天权狠起心来,我说什么也没用。
我道:“那你能让我抱着睡一觉么?”
天权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即便他不答应,我照样可以绑了他上chuáng,于是他点了点头,但他有条件。
他道:“我可以同你一起睡,但却不能叫你抱着,我同北斗的星君们可从未如此过。”
只要他肯,叫我如何我都愿意。我欣然点头同意,拉着他进屋。
天权睡在里面,靠着墙,离我离得远远的,可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还是同以前一样,什么都让给我先,把被子大半都留给了我,自己只拉了个角。
我将被子裹到他身上,道:“来者是客,哪有叫客人受委屈的理。你放心,我是狐狸,不怕冷的。”
他不同我说话我也无所谓,我看着他睡便很开心了。
他睡着了便把自己缩作一团。
我靠近了些,心想,他只是说我不能抱他,却没说他不能抱我,那我让他抱着好了。
我极力散着周身仙气,好让我的仙气也能滋养着他。
他果然有感觉,渐渐朝我这边靠过来。
我见机化作狐狸,钻到被子里,缩成一个毛团。
他只触到了毛茸茸的一团东西,摸着暖和,兴许还以为是被褥或枕头,也没在意,便环进怀里。
我在他怀里,嗅着那股清香,也渐渐睡了。
这一夜我睡得极为安稳,无梦,一直到天明。
天才微微亮,那些蜀山弟子已经晨起。
我怕他们吵着天权睡觉,便钻出了被窝,化了人形,欲施法将那些个声音全都挡在屋外。
天权怀里的热源突然消失,他不习惯地动了几下,像是在找回什么。
我看着欢喜,刚想施法,然后钻回去,便有人来了。
我只见着一个人影靠近,生怕他敲门,便化了光飞到屋外,顺便施法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
来人是温恒。
我此刻只穿了里衣,他见了甚是奇怪,问我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我道:“可有何事?若无事,我便要回去睡觉了。”
温恒道:“有个弟子突然发了怔,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棕上仙正好来了,在他屋里,我便来找你过去。”
二哥竟来得这般早。
我同温恒道:“你先去吧,我披件外衣便过去。”
我回屋穿了衣裳,见天权皱着眉头,忍不住想去帮他抚平。
手还没碰到他,又怕弄醒了他,他即刻就要走,只得讪讪收回来,往弟子的厢房赶过去。
很多弟子都围在厢房外面,只有二哥、温恒和秦吟在里面。
我先在外面问了情况,一个弟子告诉我:“十四师兄早些前就老说自己近来记性差了,总忘事,我们还以为是他练功过于勤快,累着了。怎知今日一早起来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走进去,问二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说忘就忘了?”
二哥将香炉里的香灰挑了出来。
我闻了一下,道:“这香是上回司命拿来的,那弟子上我屋里去,闻着喜欢,我便都送他了。总不能是这香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