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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事如此忧心重重,是怕我看到或听到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吗?”
“贵人说笑了,斗shòu场打开门做生意,赋税也年年只多不少的上缴,怎会有见不得光的事。”
“倒是难为李主事了,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本王只是来寻人的,寻到了自然会走,可要是寻不到。”
穆子书走到护栏前,抬手轻搭在木栏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洛看到他看着斗shòu场饶有兴趣的样子,终是放下最后的挣扎。
“甲字号头一间,殿下请随小人来。”
*
秋水院内,墨怜生坐在chuáng榻上,翻看着手里的佛经,门吱的一声打开,他放下书以为是二师兄来了,笑着抬头刚想打招呼,就看到绝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惊得忙掀开被子,绝尘对他摆摆手道。
“既病了就不用起身,好好歇着,给你换了单独的屋子可还习惯?”
“徒儿怎样都可以,全听师父安排。”
绝尘听到他的话,叹口气,这孩子总是这样顺从,他端着托盘走到chuáng榻边,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那从今日起,不许你再去后山找幽若。”
“不行师父!”
一听师父这么说,墨怜生急的差点从塌上站起身。绝尘看到他一脸坚定的样子,轻笑出声。
“方才是谁说全听我安排的!”
“是我说的,可师父....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独独这一件不可以。”
绝尘没说话,净了手坐到chuáng榻旁的木凳上,掀开墨怜生腿上的被子,卷起他的裤腿,仔细查看膝盖上的伤。
“筋骨没伤到,安生在屋里静养个十天半月就可痊愈,这膏药该换了,你且忍着。”
“无碍我能忍,师父您尽管动手,师父那.......。”
墨怜生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苦苦的恳求,绝尘抬头瞧了他一眼,手上一扯撕拉一声,膏药应声而落,墨怜生疼的涨红脸,咬紧牙关倒吸一口凉气。
“怜生,这七年来,你可有怨过师父,怨师父给你改了名字,怨师父事事让你隐忍不发,还有这伤。”
“怜生不怨,我的身份在盛云本就难堪,您是一心为我好,但幽若!”
“你这混小子,你二师兄说的没错,如今真是三句不离幽若,虽说你日后会还俗,但当一天和尚你就要敲一天钟。后山你可以接着去,我也不再拘着你何时回来。”
绝尘的话,对墨怜生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剂止疼药,话才说完本来疼的说话都含糊的人,马上高兴大喊道。
“怜生多谢师父!”
看到他直达心底开心雀跃的笑容,绝尘心里也安慰一笑,怜生刚来普渡寺的时候,自己总是叮嘱他事事要懂得隐忍不发,到如今他这样逆来顺受,想要的不敢争,想说的不敢说。
绝尘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一味地隐忍并不是对的。直到幽若出现,他看出怜生对这个小姑娘很上心,为了见她,即使日日被自己罚跪到半夜,膝盖疼的钻心也不肯退却。
若当年他能这样倔qiáng争一争,心瑶是不是就会躲过入宫为妃的命,他下半辈子是不是也不用常伴青灯,墨怜生看到绝尘一脸哀伤的出神,不安的轻唤了声。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前尘往事。怜生!这痛你可记住了,日后怕是会常伴你左右。”
墨怜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膝,他懂师父在说什么,因为他懂得去争了,人总是贪心的,往后他想争的怕是会越来越多,想走的路也会布满荆棘,异常艰辛,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
“怜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