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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赫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准备低头认错了,结果听到墨城的话,心里的不满和愤怒迅速膨胀,直到压迫到了极点砰的炸裂,再无收回的余地,他猛地站起身,怒目的瞪着墨城。
“临光城的老百姓没说错,你就是个贪恋美色的昏君,听信妖女的谗言,迫害忠臣的昏君。我凌家上下为了罗国鞠躬尽瘁,我父兄更是为了你可笑的野心,战死沙场。昏君!你就是个昏君!”
凌赫大声的发泄着心中多年的压抑与怨恨,他喘着粗气,咬紧牙关,怨恨的紧盯着墨城,凌筱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魂飞魄散的抓住凌赫的衣袖,声音颤抖的厉声呵斥。
“凌赫,住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当年他不狂妄自大,听取了父兄的爷爷的劝说不去攻打盛云,罗国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我父兄也不会死,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更不会被迫去盛云受非人之苦。就因为你是君,凌家是臣,这恶果就该由我凌家一力承担吗!”
墨城紧抿着双唇,看着眼前不停嘲讽对他叫嚣的人,季映雪站在一旁面上带着惊慌,可心里却只差抚掌大笑,凌家的人真是蠢啊,她要什么,他们就递什么给她,果然从这个凌赫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身旁的墨城,见他脸颊两旁因为愤怒轻抖着,到整个人都开始抖动着。眼底的血丝更是因此变得鲜红无比,远远看去像头赤着眼的野shòu。墨城怕是忍到极限了,那凌家也走到尽头了。
“混账!你食君之禄,不感恩戴德,反而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凌赫!你想附逆谋反不成!”
话音未落,墨城bào怒的抬手一巴掌,重重将凌赫打倒在地,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摇晃了好几下,他捂着胸口呼吸很是焦灼的样子,季映雪心慌的赶紧伸手扶住他。
“陛下,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凌赫,陛下这些年待平阳侯府不薄,封赏,加官进爵,样样都顾及到了,在这罗国最风光无限的便是你们平阳侯府,甚至放眼朝堂,平阳侯府也是权倾朝野,你们已经是一人之一下万人之上了,还想陛下如何做!”
墨城攥紧季映雪的手,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让自己的呼吸慢慢顺畅,越是听到季映雪的话,心里对平阳侯府的不满就越深,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在这样退让下去,这皇位怕是再也保不住。
见凌赫跌倒在地,凌筱挣扎着想站起身,绿萝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见凌筱越来越憔悴的脸,哽咽着伸手扶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凌赫面前
“娘娘.....娘娘。”
凌筱看着凌赫红肿的脸,和嘴角的殷红,红着眼眶,颤抖的伸出手,哭的哽咽难言。她自从被禁足后,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前几日更是染了风寒,天天苦药下肚,整个人看起来羸弱不堪,加上今日这样的折腾,更是让她昏昏沉沉,她想反驳可却在使不上力气,仅凭着一丝不甘,怒视着对她露出淡笑的人。
“季映雪,你何其恶毒,要这样颠倒黑白,污蔑平阳侯府,陛下,我凌家世代对罗国的忠心日月可鉴,陛下不要听信小人所言啊!”
“姐姐说笑了,妹妹没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只是照着方才肃世子rǔ骂陛下之话,说出另一层意思罢了。”
“凌赫方才说出那样一番话,凌筱你竟还有脸和朕说,你凌家的忠心日月可鉴。朕念在凌家有功的份上,给你们脸面,如今你们却得寸进尺rǔ骂朕!朕才是这罗国至高无上的人!没有人可以rǔ骂我,凌家只是朕养的一条狗,一条狗!没有朕的赏识,你们就是一堆没认识的破烂木头。呵呵!谁敢欺rǔ到朕的头上,朕就诛他九族!!”
墨城说出心中压抑多年的话,胸中突然觉得畅快许多,竟不自觉的开怀大笑起来,凌筱看着他放声大笑,绝望的闭上眼,她竟不知他心中对凌家有诸多不满。
“呵呵,父亲,兄长,各位叔伯,你们在天之灵可看到,这个昏君如今是怎样丑恶的嘴脸,只轻松一句话,就抹去凌家这些年为罗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墨城你就是个无用,胆小怕事的昏君,没有凌家你根本坐不上这帝位!”
“你胡说!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那你就杀了我!我凌赫死不足惜,要让这天下人,知道你是昏庸无道的君主!”
“禁卫军何在,给朕拿下这个乱臣贼子,即刻压入天牢,朕要看着他受折磨,朕要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跪地求饶!”
“不要,陛下,凌筱求你了,放过凌赫,念在他是兄长唯一的血脉,凌筱求你网开一面,求您看在兄长与您多年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凌筱扑过去抱紧凌赫,哭的声嘶力竭的恳求着墨城,墨城却不为所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禁卫军将凌赫拖拽而走,那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对墨城不在残留一丝希望,以往她还会哭,会闹,会给他冷脸看,那时因为她觉得墨城心里有她和孩子,可如今她在没了闹下去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