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淮眸光沉沉的看着自己眼前眉目清秀但略显苍白的这位姑娘,本以为要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才能再次相见,从京都到南疆,路途迢迢,思念也像这长长的路途一般,绵延不断。
到了南疆的时候,公务繁多,每天忙到思念她的时间都没有,倒是偶尔做梦梦到那位莞尔一笑吃糖葫芦、堆雪人的姑娘。
熬到了四五月,战争日益激烈,每天的战略部署,带兵打仗,再忙再乱,受再重的伤,凤景淮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倒下。不能死在战场上。他不能让京都那些期待他死的人得逞了,不能让母妃伤心,不能……不能爽约,还有一个姑娘在等着他折冬梅。
凤景淮眸光深邃,像是一潭死水,死水之下,隐藏着他抑制住的冲动。
想要保住虞初的冲动。
被凤景淮突然抱在怀里的虞初愣了一下,这人刚刚眼眸阴鸷的看着她,好像是她欠了他钱一样,慢慢地,他的眼神也就没有那么的阴鸷了,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位故人,但是又好像是在看爱而不得之人。
就在虞初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病,需不需要叫太医的时候,虞初就被一股霸道的力气拉扯着,等虞初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凤景淮的怀里了。
凤景淮的双手紧紧的扣着虞初,虞初挣扎了半天,但是丝毫作用都没有。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虞初倒也不挣扎了,等着抱着自己的凤景淮清醒过来一些,虞初语气有些冰冷的说,“凤王爷财大气粗,怪不得抱我都不跟我知会一声。”
凤景淮抱着虞初的手顿了一下,才轻轻的撒开了,双手缓缓的撤了回来,双唇张了张,最终还是合上了,“凤王爷,我的拥抱,可不便宜。”
“哦?开个价?”凤景淮唇角挂着讥讽的笑容,虞初则是不同,一脸春光明媚的笑容,要不是现在针锋相对,凤景淮又要陷入虞初的笑容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