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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夕阳西落时,汪诚同梅真人并肩进入大门。
叶惜莲俏目一观,就知其并无实在法术,遂又隐身跟在暗处,听他做说甚么。
却只见梅真人在纸上胡诌乱画的,折腾了大半天。
叶惜莲尽看眼里,不由得摇摇螓首。
及至最后,梅真人叫人在院门上黏贴灵符。
叶惜莲即对众妖jiāo头接耳一番,令大伙每个房门皆站一个。自身则独立在书房门外,伺机而为。
汪诚按梅真人吩咐准备妥当,见夜色下未有动静,心内默念‘无量寿福’,以为纸符显灵已将妖jīng摄住。待来至后面书院,猛一抬头,却见那被铁网差点罩住的仙娥正俏立门口,直唬得他张口结舌。慌跌跌撞撞跑回厅堂,喘着粗气道:“吾的仙道爷,这灵符竟似没甚么作用,那妖jīng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言语未尽,忽见先前黏贴的一道道灵符,俱被风chuī进屋内,飘送在眼前桌案上。
梅真人忙问道:“汪管家,尔等打的浆糊莫非不稠?汝瞧瞧,原先贴好的,都被风刮进来了!怪不得你说没作用嘞。”
汪诚闻听,回道:“这事儿来得奇异,在下方才贴好那几处,粘的甚是牢实,怎就能刮得下来?莫非每间房屋,都藏有妖怪?”
梅真人皱眉言道:“胡言乱语,岂有此理!汝再去规规矩矩贴一回,准保甚么妖魔鬼怪瞅见便跑!”
汪诚惶恐道:“道爷快别说咧,适才小的欲去书房探望公子,孰料灵符也不见了,那女妖正在门口站着呢。烦劳尊敬亲自动手,再去贴上一副罢。”
梅真人扯着嗓门说道:“汝这厮定真是惑心生暗鬼,那有这等的事,你去书房,凑巧妖jīng就在那里?”
汪诚点点头道:“许是在下被妖jīng吓破了胆,灵符是道爷开过光的,如今请尊敬暗念咒儿再过去贴上,小的着实不敢嘞。”
梅真人此刻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得仍装模作样的拎了几张纸符,大大咧咧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真乃无用,尔等睁大眼睛瞅着,待贫道前去,再贴上几张。”
言罢,同汪诚前后脚迈出厅堂。
孰料刚跨过门槛来到院中,向四下里一看,但见金府宅内各房门之外,皆俏立着一位美貌女子,心内未免也大吃一惊,暗付:“她们莫非就是要捉拿的妖jīng?否然为何贴上的咒符都被撕揭下来?待我先不言语,同这管家径奔书房,若能贴上这张咒符,到时回来就有话说了。”
汪诚跟在后面,只顾着低头前行,并未瞅见府内门外皆站有女子,遂问道:“道爷,适才在下贴好俱已刮掉,咱们是先贴前院的,还是先贴后院的?”
梅真人道:“毋须啰嗦,汝快领我前往书房,不要教妖怪跑了,再拿就多费周章了。”
汪诚闻听,头也不敢抬的疾步前行。
梅真人心里直犯嘀咕:“闻汪管家言,府内除了他夫妇二人,平昔里只有几个做零活的男女短工,此时那来这许多家眷?即便是有,但此来即为金家捉妖,这些人岂肯未经吩咐,就将符文撕揭下来?”他估料妖jīng此刻必一同离了书房,至前边的院子里来搅乱,故此欲趁机先去书院,亦免得碰遇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