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唐睿只顾摇头,“我不知道,晓琪,对于爱情,或许我们一样绝望。”
于是,那天晚上在街头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两个女生抱头痛哭,不时又大笑不止。
路人却不知她们都失去了最爱的人。
复试完后,沈秀极力要求她回家,她不得已还是顺从了下来。
近两年,沈秀越发孩子气,对她也越来越依赖,每每买菜也要她作陪。
只是,唐国qiáng的工厂很是繁忙,她每天几乎从早忙到晚。
但睡前,她依旧会莫名的悲从心来,也会彻夜难眠。
这样的日子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失眠总也治不好,尝试过许多办法,然而毫无作用。
有时,沈秀甚至没有时间去做饭,只能去饭店点上几个菜凑合。
唐国qiáng对此多次表示过不满,沈秀也无能为力,唐国qiáng却指着她,说:“这个人是gān什么?这是死的吗?她不可以做?”
沈秀申辩道:“睿睿每天从早忙到晚,已经很累了,而且她哪里会做菜。”
唐国qiáng语气不满,说:“不会不知道学?以后嫁人了谁给她做饭?”
沈秀不再与唐国qiáng争辩,也知他是劳累所致,心情不佳,便让唐睿去饭店点菜。
唐睿走出家门的瞬间,泪水纵横,她不知道自己的归所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港湾在何处,原来,家并不是她的庇护所。
那一刻,唐睿感到了深深的孤独,温暖和光亮不再,她只能独自在黑暗里前行。
她悲从心来,躲在废弃的角落里哭的声嘶力竭。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她这些无法说出口的苦痛,她独立于这个时间,却又抛弃了这个世界,无处容身。
回到家,唐睿又一次被唐国qiáng尖锐的语句刺痛,但这么多年她已然习惯,只是默默做着手里的活,惘若未闻。
唐睿在家待到了五月中旬,chūn季一过,订单便逐渐少了起来。
她借口导师提前让她去做实验,便收拾了行李要走。
沈秀一心qiáng调,学业比较重要,也不作挽留。
那天晚上,沈秀来了她的房间,说:“睿睿,妈妈想和你一起睡好吗?”
唐睿让开了一边chuáng,说:“好啊,好多年没和妈妈睡了。”
沈秀躺下,将她搂在臂弯里,说:“你一直很独立,妈妈有时候感到欣慰,有时候又心疼。是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可是我们没办法。睿睿,你不要怪我们,爸妈没能力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
唐睿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么多年的委屈顿时消失殆尽,她哭着说:“妈妈,你别这么说,我不怪你们,真的。你们这么辛苦,我也只能假期帮帮忙,哪有受苦,我一直都过的很好。”
沈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摸着她的头,说:“不哭不哭,都是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唐睿破涕为笑,她们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聊家常。
沈秀叹了口气,突然说:“睿睿,你不要怪你爸爸,为了这个加工厂,他在银行借了很多钱,现在还没还清,他就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发脾气。”
唐睿点头,蜷缩在沈秀怀里,说:“嗯,我知道。”
她又一时兴起,便问道:“妈妈,你爱爸爸吗?”
沈秀笑了起来,说:“一把年纪了,还说什么的爱的。”
唐睿不免追问:“那你嫁给老爸的时候,肯定是爱的吧。”
沈秀又叹了叹气,说:“那时候,也没懂什么是爱,别人介绍,你外公外婆满意,也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唐睿听了,不无惊讶,那个年代的爱情或许少之又少,不过是世俗bī迫下的婚姻。她不免有些心疼沈秀,便说:“那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沈秀拍了下她的头,说:“还八卦起老妈来了。”
唐睿见她不答,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