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给我一个人听。】
殷回雪觉得自己最近的思想真的不太健康。
……
陶窈写着笔记,本子又被推过来。
【富qiáng民主文明和谐】
—
周末的时候,殷爸爸没来成。
殷妈妈说他不想来,但是他给殷回雪写了一封信。
殷父殷母的结合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殷父是半个体制人,搞电工的。殷妈妈学法,却是搞管理的。俩人在工作中认识,殷父忙,个性内敛还有点迂腐传统。殷母是个长袖善舞的玲珑人,对殷回雪开明又宠爱。
不过这些都是殷回雪这半年旁敲侧击结合背景推出来的,尤其是在这件事上殷母的反应,让她一下子看出原身和爸妈的相处模式。
一封信在殷妈妈和原主之间不过是母女对话的另一种方式,但是在殷爸爸这里似乎是件严肃到类似官方文书的事情。
殷妈妈没对这封信多做什么解释,或者“写了很久”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来自身体本能的震撼和动摇。
殷回雪关上房间门,在手机上找到陶窈的通讯录,拆开信——
殷爸爸在纸上按出无数个汗手印。
他的字有殷回雪的方正刻板,熟悉的笔迹一次次撼动原本的殷回雪。他确实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但原因只是怕他们受到来自他人的有色目光。
“不仅仅是来自朋友的,小雪,你们以后要工作,逢年过节要走亲戚。这个社会对女性没有对男性那么宽容,你们呕心沥血靠自己的努力不用人养老,但你们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保证对方的忠诚。”
……他是每一个普通的父亲会做出的最正常,最真实的反应。也是一个父亲为了劝女儿回头能说出的最恳切最真诚的话。
他迂腐传统,他忙,可是他用最大的努力在殷回雪身上破例。
这是”殷回雪”的父亲。
……但她的目的和殷爸爸的愿望没有冲突,而且,她不是“殷回雪”。
殷回雪把这封信好好保存起来,在纸上给父亲写了一条长信。殷父做的事情,她都做过了,恳请和威吓,她也做过了,反正在殷家爸妈心里她考完高考才是第一位的。
她有耐心和他们慢慢磨,看谁磨得久。
—
这个学期期末之前最后一件大事,是应届生七月份的高考。
虽然主角不是殷回雪他们这一级。
高考那几天学校里到处都是小彩旗和标语横幅,大红色的横幅一拉,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战意。学校里总有一群人步履匆匆神色,坐在他们身边都有种紧绷感,恨不能丢下餐盘飞回教室看书。殷回雪他们有时候撞到那些看着食堂的连续剧欢欢喜喜计划暑假去哪玩的高一都觉得时光飞逝,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刚刚结束艺术节,还沉浸其中没出来。
怎么那个时候没看到这么多抓狂的学长学姐呢?
高三生一步步走近战场,预备役的高二也慢慢紧张起来,哪怕是早就考过一次高考的她在学校里都忍不住心慌,特别是住校生,每天还在换衣服擦脸呢,就能听到楼梯间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那是他们“临死前”越来越早的自习时间。
这滩早已烧开的沸水在全国高考到来那天终于把锅盖顶开了。随着应届生越来越轻快的脚步声和新闻里一个又一个关于高考的新闻……
年年高考,总有一年轮到你。
高考倒计时的板子挂在高二的教室里时,高三组楼放礼花和扔书的声音满学校都听得清。那天正是周四,第二天就要放周末的八班,教室里重重高压下窗边的人眼珠子都要飞了。
下午高三生毕业典礼倒是安静得多了,但教室里有一边窗的人总是在往往外瞟。
“咳!”老董突然咳嗽了一大声。
殷回雪看到何景深赶紧把头扭过来。
他们每周都会换组换排,全班抱着自己的课桌轮动一遍,何景深现在已经坐在她斜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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