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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之后,岑怀瑾也忍不住长舒了口气,眉宇间有了些许笑模样。
苏绵延见他开心,自然心内舒畅,愈发勤快周到的手脚麻利,将书房打理的愈发规整,只盼着岑怀瑾的心情继续好下去。
如今岑怀瑾得了空,倒是喜欢对苏绵延传经授道,讲一讲书中典故,也算温故而知新。
苏绵延喜不生喜,每日跟在岑怀瑾身后,专心苦读。只觉得日子过得极快,转瞬间,天气已经凉透了,凉的苏绵延措手不及。
晨起时分,岑怀瑾洗漱完毕,苏绵延仍裹着棉被,苦哈哈的坐在塌上,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并不想要出被窝。
岑怀瑾穿妥早已备下的冬衣,在苏绵延面前站定,问道:“你怎么了?”
苏绵延整个人陷入了岑怀瑾的yīn影当中,不得已的抬头望向他,颇有几分委屈:“我并没有什么过季的冬装,如今穿的衣裳太单薄了,实在不愿意出门,虽是几步路而已。”
岑怀瑾伸手拍了苏绵延的额头:“我当做是什么大事,你自去开了仓房,寻府内早已备下的衣裳便是了。”
苏绵延并不甘愿出门,但既然岑怀瑾说了,也只好去一趟了。眼见着岑怀瑾已去了书房,苏绵延握住了岑怀瑾给的钥匙,狠狠心裹住了棉被嗖嗖的几步跑了过去。
打开门后,苏绵延目不转睛的望着几乎堆积成山的箱子,默默侧叹了口气,原来他送来的绵绵的嫁妆,主要都在这里了。
苏绵延随手打开箱子,一一翻着,他也并不能都记得清,哪口箱子里是什么了。
原本他想着绵绵毕竟是新嫁娘,衣裳置办的格外花哨招摇,苏绵延想要穿上他备给绵绵的冬装,无一例外,都是不合身的穿不上。
苏绵延沮丧的想着,他备下的自己都穿不了,何况岑府备下的呢。
然而岑府内备下的女装,苏绵延竟可以穿的妥当,虽是不明白为何,心内仍是庆幸。
苏绵延挑了两套,颜色并不过于鲜艳俏丽,甚至黯淡的衣裳,准备以此度日了。
毕竟是绵绵的东西,不要动的太多了,绵绵回来后还是要过日子的。
苏绵延谨慎的将所有的东西归于远处,一一落锁,格外小心注意。
晚饭过后,二人各自挑灯苦读,苏绵延仍是不能清楚明白的分辨词句含义,只得用心的一点点琢磨着。
岑怀瑾偶尔抬头,看着苏绵延皱紧闷头,苦苦思索着,想要淡然一笑又若有所思的沉下眼眸。
“夜已深了,要睡了。”岑怀瑾冷淡的声音,惊回了苏绵延的思绪,忙道:“是了,那睡吧。”
苏绵延走到chuáng边,想要搬被子去榻上睡,心内仍是在琢磨着刚才那个字的含义。
论起来,一字之差,含义竟可相差万里,真是微妙。
岑怀瑾若无其事的看了刚才苏绵延看的书,颇为赞赏的想着,进步也算是飞快了。
苏绵延嘴中反复的念叨着正在思索的字,搬被子的动作倒好似忘记了,站在chuáng边努力的想着。
“天气日渐冷了,要不你我同chuáng而卧,还能暖和些许。”
听着岑怀瑾的提议,苏绵延毫无异议的雀跃道:“好呀。”
回答的太快了,超乎了岑怀瑾的想象,不禁愣在了原地,他原本想着应该要如何说服苏绵延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
心内说不上是窝火,还是憋屈了。
岑怀瑾躺在chuáng上,只觉得喘不上气来,转过身见到苏绵延安然的睡容,忍不住唾弃一声。
书房内的暖炉烧的旺盛,苏绵延格外仔细的唯恐火星子跳出来。
仔细的护好后,又将暖炉附近的书籍全部挪的远远的,唯恐有所差池。
弄好后,苏绵延长舒口气,站起身来望见端坐在书桌前聚jīng会神的练字的岑怀瑾,苏绵延发呆的望了他一会,心内忐忑的转过身伸手算算,绵绵走了快到两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能没有呢。
到底是去哪里了呢,又是和谁去的呢。苏绵延忍不住常常的叹气,绵绵啊绵绵,你到底去哪里了。
担忧是担忧的,并不敢在岑怀瑾面前表露分毫,如今岑怀瑾不提及这个事情,他又如何敢于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呢。自己治家不严,白叫人看了笑话也就算了,如今连累着岑家的声明,如何能过意的去。
“你在想什么?”
岑怀瑾略带不悦的声音惊回苏绵延的思绪,忙笑着问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都不回应。”
“叫我有什么事吗?”苏绵延机敏的转移话题。
“我想要泡茶,请你帮我一起端茶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