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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前堂过来是石头路,你怎么满脚是泥呢?而且刚才我看了下你脚印,和树到老爷屋子前的脚印是吻合的。脚印一深一浅,只有你是这样的吧,因为只有你是跛子。”夕哲说道。管家有点发抖。
“还想说谎?把手摊开。这就是证据。”夕哲说道。
管家不肯,守德强行掰开他的手,发现很厉害的红印。“这就是他拉绳子的证据。”夕哲说道。
管家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那个力气。”
“你当然没力气吊起老爷,但是你有帮手啊。那边树上应该有个滑轮,你就是借了滑轮的力吊起老爷的。而且凶手不止你一个,你在树下拉滑轮的绳子,另一个人在屋顶放绳子,等吊住老爷后,你就拉绳子,之后你就假装发现老爷被害,进屋,切断了绳子,房顶的人就把绳子拉回去了。”夕哲说道。
管家还不承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你从正堂出来,正堂到这里挺远的,你怎么会第一个发现老爷呢?再则刚才去库房,你说锁只有你一个人能开,我想这种重要房间的锁应该是特制的,一般人打不开。刚才我也看了一下,失窃的锁不是被打烂撬开的,而是被钥匙打开的,你的嫌疑最大。而且你带我们看了库房后竟然没有把门重新锁上,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不锁,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没钥匙,钥匙给别人了。”夕哲说道。
“搜他身,看有没有钥匙。”李冲说道。
守德强行搜了管家:“果然没有。”
“不错,你都猜到了。但我最佩服的是,你竟然知道滑轮。”管家说。
“再加一个滑轮,就可以减少一半的用力,再加两个滑轮可以只用四分之一的用力。就算妇女也能吊起一个老爷。”夕哲笑道。
“真是神人,我以为这个办法没人想得到。”管家笑了。
夕哲偷笑心想:“如果是一般的古人,当然想不到,但是我不是。”
李冲、守德都疑惑不解。“你的同伙呢?”夕哲问道。
“这岂能让你知道。”说着管家就自杀了。
“看来他们门派的纪律还不错。佩服。”夕哲说道,“只可惜,线索又断了。”
“是啊,现在还搞不清,他是否和藏宝的隋朝后人有关。他一个管家,在这里也呆了很久了,怎么会和外人私通呢?”李冲说道。
“未必,说不定这个赵老爷,和隋朝后人有金钱交易,他不是商人嘛,只是现在遭人暗算而已。”夕哲说道。
“夕哲所言极是啊。”守德说道。
赵老爷的夫人正在前堂哭泣,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拜佛。
李冲安慰了赵夫人几句,问道:“夫人,你丈夫之前有何奇怪之处么?”
“哎,最近一直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问他他总是不肯说,也不让我陪他,总是一个人闷着屋子里。结果就……”赵夫人又哭了起来,“我听说管家自杀了,谢谢你们。也算替老爷报仇了。”
“赵夫人,节哀顺变。可惜我们没有查出幕后主使。”守德说道。
“夫人,管家是什么来历呢?”夕哲问道。
“他跟了我们老爷很久了,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估计是财迷心窍吧。听说最近他们家出了点事,手头不宽裕。”夫人说道。
“他会和隋朝后人有关么?”夕哲问道。
“绝对没有关系。他从小就被我们收养,是一个孤儿。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夫人说道。
“如果只是为了钱,没有必要私下勾结外人,自己偷点,老爷肯定不知道啊。如果为了钱,他为什么要自杀不供出幕后呢?莫非他的妻儿在别人手上。”夕哲说道。
“阁下所说有道理。按这么说,可能他妻儿有危险。”夫人说道。
“或许跟踪他妻儿能找到线索。夫人,你知道他妻儿的下落么?”夕哲问道。
“我只知道他们住在离我们这里西边的一个村子里。你问问那里的村民便知。”夫人说道。“哎,我现在也害怕,那些人还会再来。”
“夫人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这里的。”李冲说道。
说着,留下几个士兵在此看守。大家一同去了村外。
“卿文,刚才一直没有发话啊。平时你主意最多了。”李冲说道。
“我想看看夕哲是怎么破案的。果然我有敌手了。”卿文笑道。
“那你对刚才的破案有何见解?”夕哲问道。
“我一开始就看到了树边的脚印可疑,但是我始终没有想出树和屋子的关系,还是你胜我一筹啊。”卿文笑道。
“哪有,只是运气。”夕哲笑道。
“不过,我觉得等会最好找个人假扮成管家。”卿文说道。“你想,刚才我们封锁了赵府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说明他应该在我们来之前拿了东西就走了,带着那些东西一定走不远,肯定找了个藏身之处。我猜想他应该是到了离赵府不远的管家家里,顺便挟持他的妻儿,如果管家没准时见面,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必定杀了管家妻儿。所以我们得先想办法救下他的妻儿,才好进一步盘问。”
“所言极是,可是我们怎么假扮管家呢?”夕哲问道。
“这个我知道。”守德说着拿出一张人皮,马上易容成了管家的样子,并装着腿瘸。
“原来真的有易容术啊。”夕哲惊叹。
“当然有啦,你真是孤陋寡闻啊。”守德笑道。
“不行,守德太高了,不像,不如我来假扮吧。卿文和夕哲没什么功夫,不好做事,还是让我来吧。”李冲说道。
“也对,只有刺史身高比较符合。不过这衣服……”守德笑道。
“不急,我这里有。刚才在赵府我就想到了,让他们下人给我一套和管家一样的衣服。”卿文笑道。
“原来你深藏不露啊。”李冲笑道。
“哎,过奖了。”卿文笑道。
话说黑衣人逃离,到了药仙山,黑人,摘下面罩,果然是萱宁,她回想刚才和她交手的两个女子,心想:看起来像是男扮女装的?像是埋的,难道我被人盯上了?
萱宁回想在发生的一幕,心想:明明看见官员和喝了酒,正准备作乐,怎么突然间,官员就不见了,他是自己跳出窗外?还是有人谋害了他?
萱宁百思不得其解:竟然有人先我一步,真可气。能在我眼皮底下作案,应该是世外高人。
萱宁又想起那个男扮女装的男子,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喝了一杯水,仔细回想那人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前世的他?前些日子天空中出现他的模样,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
她又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话说李冲、夕哲他们向村里人询问了管家住处,来到管家家门口。李冲装作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有一个黑衣人,没等李冲开口,黑衣人摘下面罩,对管家说:“怎么样?没有人怀疑吧?”
李冲赶紧学着管家的声音应对道:“当然没有,我办事你放心。”。
“哦,我也不想威胁你,但你知道帮里的规矩。”那个人说,“你继续留意府里情况,赵老爷死了,我们就可以随意盗取宝物了。那个赵夫人根本不管事,以后还不都是你当家。这样你既可以当赵府的主人,也可以帮我们完成大计。”
“嗯。我一定为帮派效犬马之劳,钱财我并不看重,只想平安过日子。”李冲说道。
“放心,我不会杀自己兄弟的。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帮派的元老了。”那人说道。
“那替我问候帮主。”李冲说道。
“恩?你是谁?”那个人突然说道,说着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使出奇怪招式,直击李冲要害,李冲敏捷,一躲,问道:“仁兄,怎么突然这样?想试试我功夫?”
那人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帮没有帮主,我帮首领不喜欢别人叫她帮主。而且你武功的招式已经暴露了你。管家是个瘸子,怎么能躲得这么稳。”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还不老实交待,外面都是我们的人。”李冲笑道。
“我早该料到有易容术。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逃脱。”他笑自己百密一疏。
“和我们合作,能保你不死,不然你回去也得死。”李冲笑道。
“我不怕死,大不了拼一拼,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出卖帮里,不像你们唐人,怕死。”他说道。
“等等,莫非你是隋朝后人?”李冲问道。
“想从我这里套话,没门儿,我也可以是吐蕃、突厥、喇嘛啊。哈哈。”他说完就放招过来,趁李冲不留神,拿剑直逼李冲胸口。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进来帮忙,救走了管家的妻儿,却发现他们已经睡着,摇不醒。那个黑衣人说:“没用的,他们中了毒,没有我的解药休想让他们醒来,我是有备而来的。”他边笑边使出绝招,守德拔剑帮李冲挡了一剑,守德和李冲两人合攻黑衣人,夕哲在旁边见缝插针,时不时用三脚猫功夫补刀,最后黑衣人手臂受伤,势单力薄招架不住,见打不过就拿出一颗毒药。
“有话好好说。”夕哲急忙喊道。
黑衣人立刻服下毒药,不容他们劝阻,倒地而亡。
“可惜,线索又断了。”夕哲说道。
“我们回去问问大夫,看看能不能就醒管家的妻儿。”李冲收剑说道,“谢谢你们及时进来,不然可能死的就是我。”
“应该的,就目前情况来看,可以肯定,他们是和大唐作对的人。”守德说道,“只是不知道是隋朝后人还是蛮夷。”
“他刚才说他们没有帮主,会不会是帮主死了只有帮主夫人主持?她怕提起帮主会伤心,所以不让人叫她帮主。所以这个帮主会不会是个女的?”夕哲说道。
“恩,有道理。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回刺史府,医治这两个人吧。”卿文说道。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富豪方万官也遇害了,独自死在书房,也疑似上吊自杀,脖子上有扇子印记。
“守德,你和卿文护送他们回府医治,我和夕哲去方府查探下,看看和赵府案件有何共性。”李冲说道。
说着,夕哲和李冲赶往方府,卿文和守德带着管家的妻女回到了刺史府。
夕哲和李冲来到方府,只见里面已经哭声一片。“未能阻止一切,是我们的责任。”李冲说道。
“先不要自责了,我们找到线索,才能避免下一户再出事。”夕哲说道。
“不要动现场的东西,我们来查案的。”李冲说道。
方夫人哭道:“刚才一会功夫不知道怎么老爷就上吊了。他不可能想不开啊。”
“夫人,节哀顺变,先不要难过,当前应该查出凶手。你想想老爷有和谁结过怨么?”夕哲说道。
“没有啊,老爷为人和善,乐善好施的,大家都知道。”方夫人说道。
“我怀疑和之前赵府情况一样。”夕哲和李冲说道。
“哦?这间屋子附近果然也有一棵树。看来凶手作案又借用了这棵树。但是能这样作案的人必定武功高强,不然怎么能上房顶放绳索而不被人察觉呢?”李冲接着说道,“如果作案一定要借用树,他们难道时刻盯着?不然怎么知道老爷什么时候会进树边的屋子呢?”李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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