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煮完螃蟹也懒的盛出来了,就拖了个小板凳放在厨房里就着朦胧的雾气啃起螃蟹来,啃到一半他突然眼前黑了一下,随即肚子里一阵绞痛。
嗯
温酒嘴里含了根螃蟹腿,差点一头栽进面前的一桶螃蟹壳里。他眼前有些发黑,伸手摩挲到案台上的手机。
他记得通话记录第一个好像是慕情,哆嗦着手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温酒嘴里含着螃蟹腿支支吾吾的啜泣:哥我肚子好疼啊。
你快来接我去医院。
呜呜呜呜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话,并不是慕情温润的嗓音,而是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地址。
温酒疼的大脑失去思考能力,他没有问慕情为什么忘记他家的地址了,他闭着眼睛靠在橱柜上,哼哼唧唧的说了地址,然后又补了一句:哥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你家附近那个玉米糕。
嘟——
那边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温酒吐出来口里的蟹腿,脑门上全是冷汗,他坐在地上轻轻动了一下,想挪到客厅沙发上去,一阵更剧烈的绞痛令他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疼的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外面终于响起了门铃声,温酒想说门没锁,但是疼的是在没有力气出声了。
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暖洋洋的外套,然后他被人一把抱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
温酒想说你别忘记给我关门了,但是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他难受的靠在来人怀里掉起了眼泪。
有人温柔的擦掉了他的眼泪。
温酒依赖的蹭了蹭摸在自己脸上那只手,安心的睡了过去。
病chuáng上的人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坐在chuáng边一直盯着他的秦怀瑾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肚子还疼吗?
温酒反应迟钝般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的问:你怎么在我家?
秦怀瑾叹了一口气,从被子拿出温酒的手,后者因为体质的原因,扎吊针的地方青紫一片,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秦怀瑾拿着温酒的手给他看,你食物中毒了,这里是医院。你吃个螃蟹怎么也能中毒?
疼痛带走了温怼怼骂人的活力,他任由秦怀瑾握着自己惨兮兮的手,可怜巴巴的说:螃蟹凉了再热一次就不好吃了。
秦怀瑾:
秦总:不是很明白你们年轻人的脑回路:)
哎,温酒垂下眼睛叹了口气,好饿啊。
秦怀瑾从chuáng头拿了玉米糕给他。
因为种种原因,原本好好的包在纸袋里的玉米糕已经被压扁了,黏黏糊糊的一团看起来很是恶心。
温酒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往chuáng里头缩了缩了。
秦怀瑾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绕了很远的路才买到的玉米糕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温声问到: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顿了顿他又说: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温酒巴巴的看着他,炒酸奶?
秦怀瑾看了一眼温酒一片青紫的右手。
温酒咽了口唾沫,再次试探道:酱油炸jī?
秦怀瑾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肚子不疼了?
温酒赌气的瞪了秦怀瑾一会儿,突然躺到chuáng上把被子拉过头顶,拒绝再与秦怀瑾jiāo流。
秦怀瑾好笑的摇了摇头。
半个小时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难伺候的人。
小孩捧着他买来的白粥,看到里面的萝卜丁,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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