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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完,她终于坐下歇息了,最近天气热,只有一早人来。没过多久,霍云山的匣子里得了四五个铜板。跑堂在一边笑着说:“霍大夫,天儿热了,进来喝杯茶解解渴吧。哟,今儿有进项了。”边说边往这边探头。
跑堂这话说得霍云山一乐:“义诊有进项是挺稀奇的。”说着把钱从匣子里掏出来,把匣子倒过来拍了拍清gān净了。
中午在楼里随便吃了点凉菜,架不住天气炎热,霍云山心里闷得慌,就早早撤了摊子回王府。
坐在湖心亭里chuī了会儿风,霍云山才觉得心口畅快些,湖面上渐渐蒸热起来,她又不想回去,记得出门的时候枫琚在整治那两个小丫头,王府里主子只有两三个,服侍主子的下人一大堆,那是另一个争斗的小世界。霍云山很容易理解这种现象,但是又很难理解为什么人要把jīng力花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最终还是挨不过阵阵热làng,霍云山拍拍屁股起身回海棠苑。
霍云山把早上穿的长衫脱下来,枫琚就发现了问题:“霍大夫,您的袖子怎么被拉了?”果然她的袖子上划了三寸长的一个口子。这一提醒,霍云山几乎冷汗惊吓出来,赶紧摸胸口。枫琚还以为她不舒服,略有惊慌地问:“霍大夫,您怎么了?”
霍云山已经放下心,说:“可能太阳晒了,胸口有些发闷,没甚大事。”
“哎呀!”
霍云山已经被枫琚的一惊一乍搞得心惊肉跳,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自己的钱袋子也不见了,只留了半截系袋子的绳子,想来这窃贼是一刀拉,把袖子也割破了。
霍云山笑叹口气,她心里明白这小贼是何人。连忙安慰枫琚说:“这小贼可要跳脚了,我那钱袋子里用得只剩了两个铜板,枉费他费了这些功夫,担了风险,白忙活了。”其实她出门钱都带的不少。
枫琚听完笑道:“索性还好,只是这衣服可惜了。”
“这要劳烦你了,你手艺好,缝起来照样能穿,我也不是什么讲究人。”霍云山两手一摊。
枫琚笑道:“你呀!”
霍云山跑了半天,又累又渴,眼睛四处找食物。枫琚放好衣服说:“霍大夫您稍等会儿,刚才差红玉去厨房了。今儿王妃回府,厨子要忙活一阵,比平常要晚些。”
霍云山自倒了一杯水,肚里思量她需要不需要去见王妃。
枫琚已经开口:“王妃这人爱静,不怎么管府里事的。况且您是王爷的客。”霍云山心下明白,对枫琚一笑表示感谢。
红玉一路小跑进门,看见枫琚稍微收敛些,把吃食端到桌上,拿眼偷偷觑枫琚,枫琚半真半假板起脸问:“这是怎么了?”红玉一看她这神气,顿时撒开了,两步上前挽住枫琚的胳膊,小声说:“我刚才在厨房听说,王妃一回来就跟王爷吵架了。”她那小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亮。
枫琚顿时不悦,看了霍云山一眼,说:“胡说什么!编排主子好大的胆子!仔细你的嘴!”
红玉缩后一步,嘟嘟囔囔:“又不是我胡说的,真是……”
枫琚看了一眼霍云山,一把揪住红玉的耳朵,把小姑娘揪出了门,隔老远都能听见小丫头的痛呼声。
霍云山悠游自在啜着玫瑰露,表示对这王府秘闻颇有兴趣。
有兴趣的不只是她,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听到一个长随跟门房说王妃跟王爷因为一块豆腐闹得不欢而散。
八卦之心啊,人人皆有,不论男女长幼,真是老少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