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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山接过荷包,点头。她不太喜欢送别,看了看石云,说:“那我去了。”便转身上车。
车上,她打开荷包,里面装着一张纸,展开一看,除了一个印章,一字未有。霍云山仔细一看,那印章竟然是当今圣上李慈煊的私印。她把纸仔细叠好,放进荷包,贴着胸口放好,心中五味陈杂。
挑开车窗回望,石云----不,杨岩仍立在那里望着,似乎送的不是故人,而是当年的岁月和岁月中失散的真情。
等马车在官道上越走越远,最终不见,杨岩才回马归城,不敢耽误,直接递牌子入宫。
李慈煊登基后,寝宫改到养心殿。
人还是那个人,但势已不同。此刻李慈煊随意坐在那里,但杨岩却已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一丝不苟地行礼,而后听李慈煊问:“走了?”
“回陛下,是的,臣把霍云山送上马车,一直看着她沿着官道往西去了。另安排了人在她前去的途中候着。消息一日一回。”
李慈煊恩了一声,显得不甚在意。如今这局面,霍云山是去是留皆无大碍。看杨岩太规矩,李慈煊笑道:“就咱们俩,你不用这样拘谨。”
杨岩闻言,似乎松动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陛下,其实臣还有一事,只是不知怎么说好。”
李慈煊说:“直说。”
杨岩酝酿了下,说“今早出门准备去别院的路上,碰到了礼部侍郎王大人,他跟臣提了提他儿子。”
李慈煊想起在乾清宫前徒手抓剑的王俊林,说:“王斐那里,这个朕已让兵部去查那一战的详情,初步结论是为国捐躯,你告诉他,不日就有明旨,不会让王斐死得不明不白。这事也怨不得他,若不是景王临阵脱逃,扔下烂摊子,以王斐之才……唉!”李慈煊连连挥袖扎了话头。
杨岩又说:“他,还提到他的女儿。”
李慈煊一听,去看杨岩,两人目光一碰,心知肚明。李慈煊摸了摸头上的网巾,似笑非笑,说:“难为他竟然找上你。你怎么觉着?”
杨岩赶紧跪下,趴着挨了挨,期期艾艾说:“陛下虽是chūn秋鼎盛,但后宫空虚,膝下无子,恩……”
李慈煊听得哈哈大笑,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当真想笑,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后宅空虚,膝下无子,国公大人。”
杨岩无话可接。
“起来吧,既然他托了你,我自不能拂了你脸面。”李慈煊说,“就在皇后入宫前办了,也给个妃位。”
杨岩起身,听李慈煊又说:“王俊林倒是个识时务的。比那些冥顽不化的,知情识趣得多。”
杨岩心知这说的是霍云山,但李慈煊未明说,他不好开口,只当没听懂,gāngān杵在那儿。
李慈煊哪里不知道他装傻,见他立得规规矩矩,心头不是滋味,故作轻松地说:“提到皇后,我倒想问你,你见过她么?长得怎么样?听说她从小跟着贺桂,很小的时候还在军中待过,人到底怎么样?”
杨岩回想了下,认认真真回道:“臣好些年前见过一面,当时隔得远,也没看怎么清楚。未能为圣上解忧,臣惶恐。”
李慈煊脸上的轻松也装不出来了,慢慢收回,他看着杨岩说:“你我虽是君臣,但也是同门,你如此拘谨,让朕怎么是好?”
杨岩说:“陛下是君,臣是臣。”
李慈煊无奈,让他退下。
第 4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