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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是大太监常遇问:“圣上要什么?”
“要女人!”李慈煊没好气地说。
常遇吃了一惊,旋即也明白,自柔妃走后圣上憋了这么久了怪不容易的,便说:“不知陛下要招哪位主子来?”
李慈煊瞅他一眼,不耐烦地挥开他。抬眼望见月光斜照在书桌上,睡前翻开的书没合上,让那个角落有了种清心寡欲的味道,跟chuáng帏的燥热气闷是两个境界。
他还就不信邪了,把衣服随便拢拢,真就坐在桌前,端起书开始看。看了几个字,就开始天人jiāo流,他到底是看中霍云山什么了!?这个女人是哪个点戳中了他?不光他,还有李慈晏和赦拓,莫非她有什么秘术?能迷惑男人?李慈煊这样一想还真觉得有可能,她可是大夫,而且医术高超,难保就学过什么惑心术。他觉得非常有可能,一拍桌子,忘了手里还有书,手一翻书险些掉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看书的,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恼火地把书又拍回桌上。
心浮气躁,难以静心。
“人呢?”李慈煊喊来常遇,说:“去,把,把,把庄妃宣来。”为这个不得已的选择,李慈煊又狠狠气了一通,咬牙切齿地说:“霍云山!”
杨岩一大早被皇帝宣进宫,路上琢磨了几件临近的大事要事,心里暗暗打了腹稿,怕面圣应对不上来。
圣上见着他,面上有些犹疑,似乎有些不好开口,旁敲侧击问了好些他们在关外的情形。杨岩本来就有些热,这一翻对答,越发冒汗,头越垂越低,心中渐渐发慌,心道莫不是哪里带发了圣上对师父的猜忌。
李慈煊忽然问:“人找着了吗?”
杨岩开始没明白,心道师父不是在灵台寺么?那么多僧俗探子围着,莫非跑了?再看李慈煊遮遮掩掩,眉眼不顺,猛然想起霍云山跟丢这事,试探着问:“小师妹……”
李慈煊眼睛一亮,明显在等他下面的话。
杨岩心底长出一口气,险些被吓死,放松答道:“暂且还无消息。”
李慈煊又没声音了,似乎很为难很纠结,终于把手中做样子的折子一摔,说:“我要让她进宫。”
“这……”杨岩要说霍云山喜欢四处野,不爱规规矩矩,在宫里住不惯,话都到嘴边了,忽而心头一动,问:“陛下,您这个‘进宫’的意思是仅限于字面的意思,还是……字面后的意思?”
李慈煊被他这一句逗笑了,反问:“你说呢?我一大早特地让人把你找来,你没掂量掂量,是前面意思还是后面的意思?”
杨岩心中咯噔一下,李慈煊这便是给了他答案。但霍云山的心思,他跟李慈煊都明白。
李慈煊见他还在装傻,说:“你即刻派人去怀来,还有让在怀来的人留意些,尤其是从紫荆关到怀来的路上,截住她,直接送进宫来。”
“圣上,其实如今的局面,有了王俊林,谢太傅那里……”杨岩还没说完,被李慈煊打断:“不为这个。”
不为这个,为哪个?杨岩心头冒出个想法,但不敢肯定,眼神便有些鬼。
李慈煊虚张声势瞪了他一眼,说:“这事得快,算日子,她也就快到怀来了,得抢先在她跟李慈晏见面之前。”
杨岩想了想却说:“这事恐怕急不得,依着霍云山的性子,太急了,硬掰不过来。”杨岩这话说得比较含蓄了,明摆着霍云山跟李慈晏两人都有意思,一棒下去说不好让鸳鸯抱的更紧了。
李慈煊却说:“你不知道我这个四弟,他戒心重得很。若是他知道霍云山是谁,肯定不会让她进府。他非但让她进去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饶了她。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