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琴死死地瞪着王妃,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对于王力来说是莫大耻rǔ。若是再落在他手里只怕自己将来没有好日子过。冰琴脑子飞快转着,却想不出合适法子。王妃笑道:“得了,别费心了,我一会儿就去差人送信去给王力。”
两个媳妇进来将冰琴拖了出去,剥了她衣裳,叫她只着中衣躺在地上。两个粗使嬷嬷拿着板子实实成成地打了四十大板,冰琴白色中衣上一片血红。板子打完后,冰琴已经昏死过去,粗使嬷嬷把她绑了直接丢在准备好牲口车上,叫人把她送到南城去。
士衡院里丫头们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那些存了些小念头丫头吓得都把念头给歇了,冰云躲在屋里不住庆幸自己当初举止并没太过火,又忍不住祈祷王妃千万别想起自己做过事,她现在只希望能早点嫁出去。
冰琴被拉到城南庄子上,来人将信给王力看了,王力看着被打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冰琴,咬牙切齿将手里信叠起,对庄子上小厮喝道:“将她拖去柴房用冷水泼醒,看着她砍完一捆柴再给她吃晚饭。”王府来人点头笑道:“以后冰琴丫头就有劳您费心了,王妃说这婚事作废,改日再帮你选个贤良淑德又伶俐丫头,至于冰琴要打要罚你只管动手,不用客气。”王力点头冷笑道:“让王妃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这个曾经未婚妻。”
冰琴迷迷糊糊中听见王力话,当下又昏死了过去。
过年前夕
因出了冰琴这档子事,元秋也没心情管冰云等人婚事,将事情推给管家娘子,又吩咐道:“我这几日身上懒怠很,叫她们不必进来磕头了,直接叫她们老子娘把人领回去就是了,明日好让她们从自己家里出门子。”虽是这样吩咐,那些丫头也不敢就这样走了,三三两两约好了在元秋院子门口朝屋子方向磕了几个头,这才抱着包袱跟着老子娘走了。
冰琴这件丑事虽然闹比较大,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元秋又把自己院子里丫头敲打了一遍,恐吓了几句才算了事。
离过年还有几日,士衡每日都要出门应酬,王妃带着嫡女曼婷打理府里事务,碧婷因自己姨娘被送走了心里老大不痛快,连着几日板着个脸,王妃本来待她还算和气,可是见她这样不给自己面子,遂对她冷了心肠,反而觉得雨婷虽然同为庶女,行为做事比碧婷要qiáng多。
元秋见冰琴、冰云等丫头都走了,心情也觉得舒慡起来,扶着织梦在院子附近转了一圈,瞧见一个浆洗上媳妇正卷着一张薄饼吃。元秋见了忽然想起前世自己母亲做烙饼来,香香葱花饼卷上各样小菜和酱瓜,吃起来无比美味。元秋想了一回越发想吃起来,扶着织梦回了院子就叫碧儿去烙饼给自己吃,张嬷嬷在一边笑道:“这个烙饼就香在家常味道上,我们老婆子做jīng细吃食不行,但这烙饼可是一把好手。若是世子妃不嫌弃,老奴替世子妃做烙饼罢?”元秋惊喜地笑道:“那感情好!我就是怕累着嬷嬷。”张嬷嬷笑道:“虽然是老胳膊老腿,但是这点或还是做得。”元秋闻言连忙叫碧儿帮忙去打下手,张嬷嬷应了去洗了手去小厨房和面擀饼,碧儿笑着和元秋凑趣道:“奴婢前些日子嘴唇,腌了好些个酱瓜,这会子正是出味时候,最是下饭,一会给世子妃捞点尝尝?”
元秋笑道:“我正觉得嘴里没味,有那好酱瓜多给我切点。”碧儿笑道:“哪里能多吃,太医不是说少吃腌制酱菜吗?奴婢只能给世子妃切一小碟子,若是给多了,世子回来该骂奴婢了。”元秋刚要回嘴,又想起自己肚子里孩子,到底不敢放任自己什么都吃,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碧儿见了,捂着嘴笑嘻嘻地下去了。
张嬷嬷手脚麻利,再加上碧儿在旁边帮衬,只半个时辰两年就将烙饼和各种小菜做好了,元秋洗了手先夹了一筷子酱瓜来吃,织梦忙道:“先吃上口饼再吃酱瓜,省骺着嗓子。”元秋接过织梦卷好饼,笑着说:“你们越发厉害了,我每日都快被你们念叨死了。”
织梦正色道:“世子妃现在可是双身子,自然玩笑不得,世子妃想不到事,奴婢们可不能想不到。”王嬷嬷站在元秋身后笑道:“世子妃这几个丫头都是忠心,虽然平时有时候淘气了点,但大事上一点都不含糊。”元秋听了只摇头笑道:“嬷嬷快别夸她们了,你越夸她们该管越起劲了。”众丫头闻言都笑了起来。
元秋吃了一张饼喝了半碗粥吃了几样小菜就放下筷子了,翠莺上前伺候着漱了口。元秋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自己起身坐到榻上,挥手道:“趁着饼还热腾你们快些吃罢,凉了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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