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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虞早有准备：“没关系，我会开车，趁还没天黑，我先送他回去，飞哥家里管得严必须得回去，而且我明天还有早课，不能留在S市过夜。”

    她边说着，就边把彭飞往车里塞，“朱总，我们先回去了，希望您能早日到我们公司实地走访，更深入地了解我们的团队。”

    “好，”朱总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纸袋，“一点小礼物，送给你。”

    余小虞连忙拒绝，他却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非要她收下，她变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余小虞车技不太好，硬生生地把车后的彭飞给颠醒了。

    “这是哪？”

    余小虞笑：“快到家了，你还好吧，快散散酒气吧，不然嫂子又该生气了。”

    车窗灌进来，她起了一层jī皮疙瘩，慢慢清醒过来的彭飞突然开始絮絮叨叨地骂起来——

    “谈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一直在东扯西扯，聊些有的没的，我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公司，不感兴趣就直说，最烦被吊着。”

    余小虞说：“没准人家是在考验我们呢？”

    “考验个P，我是男人我最清楚，那个朱德利虽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一看就想泡你，小虞，你可别上当，听说他当年就是靠他老婆才有今天的地位……”

    “好了好了，你快歇会儿吧，好好想想明天早会的事情。”

    余小虞也不确定这事是不是huáng了，但朱总说过会派人过来考察。

    又过了几天，余小虞突然想起那个简洁素净的袋子，她从柜子里把它找出来，低调的包装下居然是一件珠宝，光肉眼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正当余小虞犹豫懊恼时，她接到朱总秘书电话，让她S市一趟，继续谈融资的事情。

    余小虞思考片刻，去公司借了车，带上那件珠宝，独自赶赴S市。

    他们约在咖啡厅，余小虞却中途接到电话，说朱总行程临时有变，来不了了。

    “好的好的。”她恭恭敬敬地挂了电话，但还是觉得不能白跑一趟，至少要把东西给还了。

    她进到写字楼，发现气氛有些怪异，余小虞把珠宝盒子放在前台，留了张字条。

    临走前听了几句员工们的八卦，好像是朱总的爱人和朱总在总裁办公室里吵得不可开jiāo。

    余小虞开着车，漫无目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

    陆予恒现在路边打电话，一辆小polo缓缓倒退到面前。

    “嗨！”

    余小虞斜着身子，歪着头，嘴角噙着笑。

    陆予恒直直地看着她从车上下来，走到自己眼前。

    “你在等车吗？”余小虞问。

    陆予恒迟疑了两秒，“嗯。”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余小虞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陆予恒看了看她的车，说：“方便让我来开吗？你可能不认得路。”

    “好啊。”

    余小虞坐在副驾驶座上，余光不时偷瞄着左边的人。

    这样的场景好像有些不真实，他曾经也许多次坐在她的左侧，不过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陆予恒问：“不上课吗？”

    余小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扭头看他，“大三以后课很少，我今天都没课。”

    他毫无表情，像是戴了层面具，余小虞微微撇了撇嘴。

    “你刚回国吗？国内打车软件很方便的。”

    “嗯。”他淡淡地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声音。

    余小虞有些泄气，他这么惜字如金，是有多厌恶她？

    陆予恒把车开进唐氏集团园区里，对比了朱德利的写字楼，余小虞才明白了唐氏的规模，难怪上次朱德利态度那么谦卑。

    陆予恒把车停在玻璃楼前，“你自己开车回去吗？”

    “嗯——”余小虞其实觉得时间还早，“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余小虞低眉垂眼，仿佛他要敢拒绝，下一秒她就能哭出来。

    “我还有工作，”陆予恒顿了顿，喉结无声滑动，“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