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群英大会 二(第2页)
一旁的唐墨白听到这话,怒声骂道
“臭小子,你疯了?”
“你说,为什么你没死,我师父却死了,你说,你说啊!”白羽吼道。
“混小子,你找死。”唐墨白说罢,出掌直取白羽后心。唐霄见状,怒声呵斥道。
“墨白,你退下,不可无礼。”唐墨白听罢,叹了一口气,收了功,撤了掌。
“白少侠,你冷静一些,染轩兄走了,我们谁心里都不好受,你且听我说,那火光飞入五层的时候,我们三人方才看清,那火光是涂满热油的火箭,火箭射到的木桶之中更是装满了硫磺,五层的边边角角也不知被谁填满了焦炭。染轩兄为了救我和徐真人,用掌力将我们推了出来,可自己却葬身在了火海之中,那五层的烟中有毒,方才我诊脉之时,也发觉染轩兄是先中了毒,后晕倒在地被烈火烧死。更何况我与染轩兄情同手足,我怎能痛下杀手。”唐霄说着,低下了头,眼角又流出泪水。
“公子,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安无心走了过来,说道。
“那是谁,到底是谁,这一切是谁干的。”白羽低下头,疯疯癫癫的嘟囔着。令人见了既是害怕更是心痛。
“等等,唐前辈方才说木桶之内装满了硫磺,敢问唐前辈,那以前木桶里装的是什么?”楚岳在一旁一直盯着公孙染轩的遗骸,突然蹦出这句话。
“那木桶以前装的是酒,按照惯例,群英大会过后,我们是要喝酒庆祝的。”唐霄道。
楚岳听到这话,沉思了片刻,说道。
“也就是说,只有参加群英大会的人,才知道这种惯例,若木桶之内装满了酒,江东酒水多为甘酒,不足以引起大火,更不可能点燃焦炭,所以,我断定,此事定是群英大会内部之人所做。”
“你究竟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包庇这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白羽指了指唐霄,吼道。
“不,在下断无此意,玉良兄,你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看似意外,实则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真凶定然是摸清楚了群英大会的所有规矩和流程。唐前辈没有理由暗算公孙前辈,就算有,也没必要以身犯险,方才我见火光由树林射出,树林离望江亭足有五百步,试问,何等善射之人有如此手法,只怕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对手,他本想将江湖上几位前辈一遭杀个干净,所以才选择了在今日动手,却不曾料到公孙前辈竟如此高义,这件事情想必很快就会被真凶所知,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起波澜,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公孙前辈的后事再者便是筹划如何防范这人的下一次行动。这人之所以选择用火,更是不想让我们寻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想一想此人心机,当真令人心悸。”楚岳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说道。
白羽听罢,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走到唐霄面前,躬身行礼道。
“唐前辈,方才晚辈心智大乱,出言不逊,还望唐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孩子,没事,叔叔不会在意的,你和长风便留在唐灵门吧,以后也好有个照应。”唐霄说着,搀起白羽。
“不了,多谢唐前辈好意,先师不幸命陨此地,晚辈自小无父无母,师父与我虽说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若不是师父收留只怕晚辈早已饿死街头,此等大恩,晚辈本就难以相报,晚辈要把他送回现月峰,就此别过,唐前辈大恩,来日必报。”白羽说着,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起身拉着陆长风背着公孙染轩的遗骸离去。
“师父,咱们回家,咱们回家。”白羽暗自说着,低下头,面无表情,与行尸走肉无异,脑海之中不停的回忆着曾经的一点一滴,越是回忆,白羽越是心如刀绞。
唐婉看着白羽背影渐行渐远,内心好似有被万箭穿心般疼痛,眼角留下两行情泪。她明白,此时之别,不知何日再见。
良久,众人皆发觉洛千克早已不在现场。唐霄即刻对一个家丁吼道。
“洛老七哪去了?”
那家丁见一向随和的唐霄竟动了如此大的火气,颤颤巍巍的说道
“回掌门,方才,方才,形势紧急,小的也没,没注意洛老七的行踪。”
“饭桶,连一个活人都看不住,我一掌拍死你。”唐霄说着正要出手,徐一星将其拦下,说道。
“唐兄,你何必和一个家丁过不去呢,染轩兄已经走了,你就是一掌拍死他,也是于事无补啊。”
“唉,昨日夜里,我与染轩兄对月饮酒,说好等到群英大会结束后,咱们四人定要痛饮千杯,可谁知,事情竟如此突然,逝者已逝,让人痛心。”唐霄说着说着,低下头,两眼发酸,泪水夺眶而出。
“唐兄,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正如楚岳所言,若不尽快周密部署,只怕日后更是祸患无穷。”安无心说着,拍了拍唐霄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不知安真人和徐真人日后有何打算?”
“贫道方才被那洛千克打了一掌,虽说无碍,但也受了内伤,打算回到纯阳派闭关修养段日子,待到身体恢复后定当查明此时,攘除奸凶,为染轩兄报仇。”安无心说道。
“徐真人呢?”
“贫道打算先回到荆州道阳派,广布眼线,查询线索,找到真凶,为染轩兄报仇。”
“烦请各位兄长帮小弟追查洛老七行踪,此人定与今日之事有莫大关系。”唐霄说着,躬身行礼。
“就是唐兄不说,做兄弟的也应该如此,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怕拿他不得。”徐一星说道。
“师弟此言不无道理,江湖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咱们若不论青红皂白就去抓人,与那狗贼又有何异。”安无心说道。
“也罢,此事不可错杀一人,更不可错放一人,兄弟也只是担心这幕后真凶,日后还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中原武林更要面临何等大灾大难。”
“唐兄多虑了,就算那人有三头六臂,有贫道在,也定叫他猖狂不得。”安无心说着,暗自笑了笑。
安无心和徐一星告别唐霄之后,都离开了江都,回到自家地界,安无心虽表面如此狂傲,但其内心也是忌惮万分。
一天过后,白羽和陆长风二人便来到荆州,这二人离开江都之前便托人到现月峰代传公孙染轩已故的消息。
“师兄,师父走了,这星月教的下任教主是谁啊?”陆长风说道。
白羽听到此话,摸了摸胸前裹着的公孙染轩的骨灰,面无表情,失魂落魄,苦笑了一阵,从怀中摸出半月令,放在手中,眼角留下泪水。一旁的陆长风见到半月令,眼睛瞪的溜圆,过了半晌,说道。
“师兄,师父何时将教主之位传给你的?”
白羽叹了一口气,将那日公孙染轩与自己在客栈里说的话告诉给了陆长风。陆长风听罢,顿时下马跪地参拜。
“属下参见教主。”
白羽见状,也翻身下马,搀着陆长风说道。
“长风,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陆长风起身过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
“师兄做着教主,我是心服口服,只要不让那公孙固做教主就行。”。
白羽听罢,顿时板住了脸,注视着陆长风,说道。
“下次不许再说出这样的话,先师尸骨未寒,公孙师兄便是先师唯一血脉,怎可悖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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