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些话都重复上千遍了。”简振业有些不耐烦。
“你……”
齐媛还想说什么,简析拦住她,“妈,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那边没你想的条件那么差,我这是自己身体素质不好。”
齐媛脸上不乐意,但是也没再说什么,到底还是不想在她面前吵起来。
转头对着简振业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我闺女。”
“妈,我不用你们陪,我现在都自己能下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行……”齐媛是百般个不放心她自己留在这里。
简振业上前单手搭在了齐媛的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我们女儿早就长大了,既然她说能照顾自己就肯定没问题,我们回去吧,你也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这一招齐媛还是很受用的,加上简析的劝说,最后她跟着简振业一起回家了。
两人走了以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简析看了看病房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才六点,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简析从窗外望去,能看见一栋栋的楼房和远处光秃秃的树木,她都忘了,现在国内已经进入了冬天,未来几个月她都不会看到像塞拉利昂一样连绵不绝的绿意了。
简析拿过放在一侧的手机,仔仔细细的每个聊天软件都翻了一遍,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简析心里涌上来一阵失落,回了国好像塞拉利昂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心里转过各种猜测,但是没有一种成立。
她有些恼江泽,难道他连给她发个信息关心一下她的时间都没有吗?
凌晨两点,塞拉利昂中利友好医院的手术室里还灯火通明,江泽正在进行手术的最后一道工序,缝合。
他从下午站在手术台前一直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是jīng神上不能有丝毫松懈。
旁边的护士时不时给他擦一下额头上的汗,医院的人手不够,有时候什么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伤口终于缝好,病人被推了出去,江泽跟出去通知家属病人的手术情况,又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一一叮嘱,事无巨细。
换下手术服,江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今天神经一直绷的很紧,此刻放松下来,只觉得太阳xué突突的跳,身心说不出来的疲惫。
江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下午打的,而且是同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在塞拉利昂的联系方式的。
点开微信,里面只有一条验证消息,仍然是同一个人,微信名字这么多年了仍然没有变,江泽点了拒绝。
他点开跟简析的聊天界面,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简析在塞拉利昂的时候最后一次找他聊天。
向上翻了几页,他才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简析在主动跟他说话,他只负责回答,江泽在这种事情上有些时候很少积极主动。
其实,他刚认识简析的时候,只认为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看就出生优渥,声称来塞拉利昂支教,他认为也只是她一时好奇,要不了多久就会回过。
毕竟在国内大多数人的认知里,非洲就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它向来就跟“好”这个字沾不上边,很多人听了非洲都是望而却步。
简析能来非洲说明只是比别人多些勇气而已。
但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江泽认识到简析在行为举止上确实是个大小姐,但是并不娇气,只是偶尔也会有些大小姐脾气。
江泽没有见过她上课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她肯定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也很讨小孩子的喜欢,从阿路德整天围着她转就可以知道。
她那天背弗拉德来医院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看病历。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她在追他,这一点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她背着弗拉德来医院的时候很快就有人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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