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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话吗?是,我在后宫之中无根基,可是我有两个视我如亲生母亲的儿子呀,不,比亲生母亲还要亲;我在宫外也确实没什么倚仗,张家太不靠谱了,可是我父亲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和教导之恩呀,皇上重情重义只要我自己不作死,这就是最大的倚仗,对了还有张邵全是我表哥,林习与我们家也颇有渊源。
嗯,至于宋嬷嬷和刘鱼,皇后觉得我能在后宫安安稳稳顺顺利利甚至平步青云靠的是什么,原来我还以为是运气和捡漏来着,谢谢你提醒了我,现在看来是皇上和太后花了这么些心思,原来我竟傻傻的都没有发现呢!
原来我是挺怂的,但娘娘你知道的有一句老话吧——扮猪吃老虎!”
张瑶说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下痛快了,好久没有一口气说出来那么多话了,真是慡呢!
要说那些后宫的弯弯绕绕的事她是怎么弄清楚明白的,不是有两个好儿子嘛!郝珺说起来总是会牵扯上朝堂上的事情,她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郝珏心细,抽丝剥茧就把事情一件件单拉扯出来这样她才明白过来。
宋嬷嬷听完激动的都竖起大拇指了,没办法娘娘总拿这个手势夸赞两个皇子,现在整个泰安宫的人都会了,不过她这大拇指可不是给娘娘竖的,而是给二皇子竖的,二皇子不简单啊总算把那些事情在娘娘面前给掰扯清楚了。
郝徵自从她开了口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过,扮猪吃老虎,不错!郝徵缓缓放下书册,小心轻松的把捏坏的部分抚平,但总是不满意,于是乎他直接把书本藏入胸前,算了,还是让人找一本新的过来吧!
皇后听完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这些事情没人敢轻易提及,所以她一直暗示自己没人知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被她如此直白的一条条说出,就像无数个刀子同时刺入她的身体,不是痛,而是早已痛的麻木。
张瑶觉得皇后估计得一会能回过神来,毕竟做了那么多错事,一一回忆一遍也需要时间,不想面对这样的人,张瑶起声准备离开,不过临出门前她想起什么,清冷的开口:“皇后娘娘知道皇上为什么还留着贤妃吗?她与三皇子可是有杀母之仇。”
她这一句话皇后直接跌倒在地,是,皇上怎么会留着她,不过是给三皇子手刃仇人的机会罢了!可怜那个女人还不自知,竟然暗中放她出来,不,贤妃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出来激怒宸妃,想让皇上因此厌弃宸妃,亦或是激怒皇上,贤妃想让她死!
张瑶见她明白过来,轻哼一声离开,贤妃啊,好一个一箭双雕,可惜了,她可不是雕,她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大鹌鹑,飞不起来的不是吗?
“他们在看什么,有仙女下凡了吗?”推开门张瑶就乐了,这语气里满是欢快。这一院子的人都跟大鹅似的曲项向天的,说不出的搞笑。
“呀,娘娘您……”
“哎呦,我的脖子!”
“啊……疼,脖子疼!”
“完了,我脖子拧到了!”
“呜呜……我脖子动不了!”
张瑶看个他们一个个的鬼哭láng嚎的很不厚道的笑的前仰后合,宋嬷嬷也笑出了声,赶紧让人去请太医来瞧瞧,这一院子的人都这样了,不瞧好了怎么伺候。
郝徵从屏风后面走出的时候,张瑶已经出了房门,皇后低着头看到皇上的衣角猛的抬头,她眼里满是惊恐,方才的话皇上都听到了!
皇上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开口,蹲在身来悄声问道:“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皇上,他眼里的愤怒那么明显,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皇上看到她眼里的绝望轻轻摇了摇头:“不,你还不能死,她不想你死。”
外面传来张瑶咯咯的笑声,皇后这才明白皇上意思,皇上想她亲手让出皇后之位,他要让宸妃正大光明的坐上那个位置,因此他宁愿让谋害亲儿子凶手的她、手上沾满鲜血的她、谋逆之臣女儿的她苟活了那么久。
皇后苦笑,皇上何其对她残忍,对宸妃何起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