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席佑拿起话筒,对镜头微笑,开口唱歌,从容自信,驾轻就熟,好像他已经做了这些事情无数遍,好像他天生就属于舞台。
这个节目陶符以前没看过,但这个电视台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尤其它的综艺,从来没有不红的。
节目播完后显示的相关视频中,还有好多席佑唱其他歌的,也是这个台,显然成了它家常客。
“他现在很红了啊。”陶符看着多到前所未有的弹幕和评论数说。
“嗯,翻唱歌手走到这一步,很成功了。”连慎看一眼陶符,微笑道。
“他这个视频下面没人提到你了啊。”陶符看评论里的粉丝好多都说是新来的,然后都是各种对席佑的花式表白。不像以前的视频,不管席佑唱什么,总有人会圈连慎。
席佑从翻唱网站红到知名卫视之后,的确一直在增加新粉丝。多年的老粉丝都知道连慎曾经是席佑关系最好的圈内人,但新粉丝甚至连连慎的存在都不知道。
几年下来,席佑依旧活跃,他的歌和微博一直在发,只是评论中提起连慎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已经几乎没了。
“两年多没唱了,被遗忘很正常。”连慎低头看着自己jiāo握在桌上的双手,淡淡道。
“啊?为什么不唱了?”陶符正拿着手机刷连慎的翻唱主页,看他2015年10月31日发布的最后一首《后会无期》下面的评论,“到现在还有人给你留言呢,说——这么好的音色,不唱太可惜了。”
连慎抬起眼睛看陶符,说:“因为毕业后工作了啊,生活终归还是要回到三次元的。”
而且他没有席佑那种把唱歌当事业的认真,也就没有如何经营与粉丝和其他歌手的关系,到后来默默消失后,连能继续保持联系的朋友都没有。
“可是……好多人喜欢你呀,还有人每天早中晚都来给你留言。”陶符翻着连慎早已停止更新的主页,一脸遗憾地说。
“她们会再喜欢上别人的,”连慎侧头看窗外的夜空,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太多了。”
“唉。”
陶符叹了口气,低头的样子有些沮丧,叹完气,忽然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要打烊了?”连慎惊了一下,抬头问他。
“我去——给你续杯!免费!”陶符打起jīng神,提高声音说。说完拿起桌上连慎快喝完的咖啡,离开座位走去吧台。
连慎看着陶符的背影,笑了笑说:“谢谢啊。”
不看视频不说话之后,室内太安静,陶符先打开歌单点了继续播放,再去操作咖啡机。
倒咖啡豆的时候,陶符隔着吧台看了看连慎,后者托腮望着窗外,微笑着,特别沉静。
陶符忽然有些恍惚,仿佛眼前可以可见,两年前的某事某地,席佑在人群中没心没肺地谈笑嬉闹,而连慎则站在他身边默默陪伴,也是像此刻这样沉静地微笑着。
感觉到陶符的目光,连慎朝他望过去,对他笑了笑。
店里音乐续播到下一首,歌声一出连慎就认出来,是席佑翻唱的,《一人行者》。
连慎下意识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墙角木柜上的留声机音响,看着它,露出和刚才的陶符一样的恍惚表情……
他想起很久前,有一天,席佑打电话给他,他好心情地接起,却听到席佑声音前所未有的慌乱,语无伦次地告诉他,爸爸上网看他们演出视频,被弹幕吓到心肌梗塞,是真的心肌梗塞,老人家身体不好,直接救护车送了医院,连八十多岁在乡下的奶奶都惊动了……
然后他又想起自己后来特意开语音直播,声音里带着三分刻意的放松和七分紧张的严肃,对所有粉丝解释——
“嗯……有一个谣言,想澄清一下。”
“我和席佑……真的只是朋友。”
“不喝吗?”陶符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连慎面前,却见他望着留声机怔怔地出神。
“嗯?”连慎转回头,对陶符笑了笑,站起来,“等一下。”
墙角,落地灯旁的编织地毯上立着一把白色的木吉他,因为很少有人用的缘故,落了点灰,从乐器变成摆设。
“很好的琴啊。”连慎走到吉他前面,仔细打量一番后低声感叹。
“诶,你会?”陶符放下咖啡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可以借我用一下吗?”连慎对陶符说。
“你要唱歌?”陶符眼睛瞬间亮起来,声音里充满期待。
“嗯……刚才那首歌,想听我唱吗?”连慎点点头,笑着问。
“想!”陶符用力点头,“你等一下。”说完跑去吧台后面,拿起手机把已经又播到下一首的音乐暂停,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白色gān净的软毛巾,飞快地跑回去擦拭吉他。
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