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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门口喊道:“你晚上才回来啊?!下午就要回来了!”
“知道,知道了!”
叶澄铎从市中心来到紫衫县,再把她从紫衫县接过去。
时典若有所思道:“你之前果然是不喜欢我的,不然你就会来接我了。”
“我之前gān嘛要喜欢你?”
“那你现在gān嘛喜欢我?”
叶澄铎哑口无言,正好这时公jiāo车来了。
他牵着她的手上车,可怜又无奈地说:“你不能老这样欺负我。”
时典忍不住想笑,环顾车厢一周发现没有认识的人后,便大大方方地和他坐到后面的座位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了一小片在她的手臂和膝盖上。
叶澄铎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随即把眼睛别开。
她的皮肤果真像牛奶般柔白,难怪程飏每喝一杯牛奶都要说一句:“我要喝成时典那么白!”
而每一次叶澄铎也都会不屑地“嗤”一声:“不可能的!”
只是时典到底有多白,他到今天才有了最直接的认识。
这时候,粉白色的裙子和耀眼的光线把她衬得愈发地白亮,就像那道照在蓝白椅子上的白光。
叶澄铎忍不住嘀咕一句:“你这么白gān嘛?”
“一白遮百丑啊!”
“你又不丑。”
时典高兴地抿着唇,脸上被阳光晒过红扑扑的:“你也不丑,而且越来越好看。”
“哪儿好看?”
“皮肤——铎铎,你真是越来越黑了。”
* *
屿洲的泰和府门口挂着一幅奥黛丽·赫本的肖像画,是《蒂凡尼早餐》里的剧照。
搭公jiāo途经这里时,只此一眼,时典便将这家店铭记在心。
叶澄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鱼刺挑尽,把白嫩嫩的鱼肉夹到她碗里,低声道:“吃吧。”
“那你呢?”
“我再剥。”
时典不由得笑了:“剥?你剥什么?”
叶澄铎咧咧嘴,看了她一眼,纠正道:“挑,挑刺,行了吧?”
“铎铎?”时典舔舔唇轻轻唤了一声,叶澄铎头也不抬地应道:“怎么了?”
“你觉得铎铎好听,还是澄澄好听?”
“凳凳?”叶澄铎愣了一下。
“对啊,‘澄’是多音字,谁知道你叫叶澄(chéng)铎还是叫叶澄(dèng)铎呢。”
时典说得煞有介事,叶澄铎却是啼笑皆非。桌子不宽,他把手肘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招呼道:“你过来。”
时典放下筷子,抿着唇乖乖靠近。
叶澄铎抬起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非得这么调皮?”
“我这是严谨,”时典悄然红了脸,鼓着嘴说,“才不是调皮呢!”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叶澄铎专注地给她挑刺剥虾,时典则致力于帮他舀汤夹菜。
两个人默契地配合,时而低声jiāo谈时而放下筷子笑得趴到手臂上。
每当她“噗噗噗”地又要开始大笑时,叶澄铎都会把她碗里的鱼肉夹走,让她着急一下。
中午一点钟左右,两个人走出泰和府,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爱沫影院。
这是一座KTV样式的影院,有单独的包厢,每个包厢都可以点播想看的电影。
这样的影院和正式影院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但提供的私密空间却是一大优势。
叶澄铎牵着时典往包厢走去,一路上尽是爆米花的奶香味。
他回头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典笑盈盈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脸颊:“你是猪?”
“你是。”
那天下午,两人看了《沉默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