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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扔到一张柔软的chuáng上,撞击腰肢和后背的是柔软的羽绒被。身体触碰到chuáng的一瞬间,她想的不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是——
“铎铎,大热天你还盖这么厚的被……子……”
话没说完,人已经给重重地压了上来。
最后一个字像被阻断了气,翻山越岭终于从气若游丝的人嘴里吐露。
两个人都涨红了脸,呼吸急促,胸脯急剧起伏着。
就这样紧张地、焦灼地对视片刻,时典突然推了推他,考虑周全的:“门还没反锁,窗帘也没拉上。”
叶澄铎起身,径直走到门边,长臂一伸将门反锁了。随后快步回到窗户旁,“哗”地一声将窗帘拉上。
明亮的卧室瞬间变成见不得光的秘密小屋。窗户的橙huáng色,使得整个空间像一张泛huáng的旧照片。
在这张旧照片里,站着身姿挺拔的少年,凝眸俯视着,蓝色羽绒被上,半支着身子,头发松散,任何……
……任何形容词都无可将其美好述说完全的女孩。
此情此景,让人不能不动心。
叶澄铎希望此刻能够有人来打扰。
可是,他呆立了几秒钟,四周一片沉寂。
小区沉入午后的宁睡之中,这时候,只有懒惰的瞌睡虫在勤恳地工作。
时典一手撑在chuáng单上,另一手抚着领口。双眸像一双清纯灵动的鹿眼,含着水光,含着胆颤与心惊,却又含着好奇与期待。
她身上宽敞的T-恤衫,领口因为坐姿的原因而微微朝□□斜,露出gān净小巧的锁骨。锁骨下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老照片里晃眼的瞩目。
叶澄铎看着她,喉结上下吞咽。一下,两下。他慢慢地坐到chuáng上,靠近,手掌抚上她的脸庞。
他还试图想要冷静,掌心烫得像冬日里的人们刚吃完一顿尽兴的火锅,又辣又烫,从鼻尖冒着热气,甚至脚指头都是暖和的。
时典侧了侧头,将脸颊紧紧地贴上去。半张脸埋进他的掌中,嘴角上扬,只露了一半的笑颜。
“笑什么?”叶澄铎问。
“没什么哩。铎铎你太……正人君子。”
“还不是因为你……太皮了。”
“我怕你憋出病来哩。”
“你别招惹我,就行。”
时典撇了撇嘴,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过身,准备下chuáng:“不招惹就不招惹!”
叶澄铎愣了一瞬,急忙伸手拉住她。拉进怀里,低声问道:“生气了?”
他的声调很沉,有些沙哑,听起来倒比谁都委屈。
时典稍稍抬起下巴,眼睛在天花板、吊灯上、窗棂上流转一圈,却故意躲着他的视线。
叶澄铎qiáng行将她的脸掰回来,定睛看着,眉心微蹙,无奈道:“别这样……我……”
“你?”
“等订婚完。”
“等订婚完你还要说等结婚完呢。”时典说,叶澄铎愣了愣,点点头:“嗯。”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现在做。”时典看着他,“只不过看到铎铎你防láng防虎的样子,我就很想……很想……”
她有点没好意思讲出来,害羞地笑了。
叶澄铎明白:“很想激一激我是吧?”
时典做出yīn谋被看穿时的惊讶与诧异:“是呀,不过激着激着,我有时候也——不说不说了,丢脸!”
“不丢脸!”叶澄铎红着脸,像四岁的小孩子对三岁的小伙伴说“我带你去闯天下”一样,滑稽而可爱。
他抱着她,想了一想,低声说道:“不过激我是有代价的……”
“哦?”时典挑挑眉。
“典典你给自己留条退路。”叶澄铎摸着她的指甲盖,面不改色,沉着冷静,“我跟你说,君子报仇,一年不晚。”
“嗯……不对,不是一年。”时典一丝不苟,“是‘十一个月’。铎铎,还有十一个月,你就可以报仇了。”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