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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玩玩!”
任父哪里还听他辩解,也不等任立说完,挥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任立脸上,五个指印登时就印在了对方脸上。任立在众人面前挨了打,自觉颜面尽失,若照他的性格,此时早就和对方gān起架来,可惜现在打他的是自己的父亲,又羞又恼之下却什么也做不得,只能生受着,心中越发恼恨任青起来。
“怎么不说话!”任父厉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争气,你好色的名头几年前就传得街知巷闻,你还不知收敛,玩玩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开始玩男人!说,这么gān多久了!”
“没多久,只是玩玩罢了,”任立别着头不情愿道,“我不过看这个小厮做人太傲,教训一下罢了。”
任父自然知道任立没说实话,但他打完任立,心中的气多少消了些,眼看着周围全是任家的仆众,自然也是要给自己的长子留一些面子,何况他对自己长子纨绔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料想这次也不过是玩玩,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今天这样威吓他一下,想必日后也会收敛很多,于是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别以为娈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正经人家的公子你看哪一个像你一样不知好歹,这种变态的名号安在你头上,你还能成什么大事!”他看了看低着头恭立一旁的任青,又道,“你也跟老三学学,洁身自好一点,有什么不好。”任父说着,敏锐地捕捉到了任立偷偷翻的白眼,伸脚踢了任立一下,“不服气是吧,我告诉你,你自己犯的错,好好检讨自己,别怪到别人身上。”
任青道,“父亲不是来找大哥商量榕溪民军的事情吗,晚上关南的陈付清大人还要拜访您,不要耽误了才好。”
任父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任立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说着率先走进主厅。
任青走到柳渊的身边,满身血污让人很难分辨出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月前那个俊秀挺拔的少年,他俯下`身子,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柳渊抬头看向对面光风霁月的人,一身宽大的金边白袍,墨绿色的玉带系在腰间,一如他初见他时的打扮。
第九章
“这次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白九和沈啸会拿你做靶子。”这是柳渊心里想着要和任青说的第一句话。却没想到话还没出口,便被任青顺从的跪地俯首堵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见过柳大人。”任青一身宽大的金边白袍,乌发披散着伏在地上,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柳渊顿了良久,“你的伤,可好些了?”
“有劳大人费心,大好了。”任青伏跪在那里,没有起身。
这明显是在说谎,柳渊心中竟有些不快,任青送来锦沁堂足足熬了三日,才被宣布保住了性命,现在伏跪在地上的他白袍上面已经有血渗出来了,脸色苍白的像张纸一样,居然就给他说大好了?柳渊心中气恼,倔着脾气冷道,“既然身子已经大好了,便不要在这里歇着了。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是。”
简直就像是一拳打进了空气里,柳渊气不打一处来,往先的任青虽然已经够淡漠了,但多少还是有情绪的,这次却像是失望到极致之后的冷淡,心如死灰的顺从。他倒是宁愿看到愤怒到极致的任青,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可现在的任青似乎全盘接受了“事实”,无论这个“事实”究竟是不是事实,这反倒让柳渊的解释变得矫情起来。
柳渊顿了顿,想起前几天任青还问起自己的妹妹,只是当时被自己挡了回去,于是又善意地道,“前两天我见了乐菲,她最近又长高了不少。”
任青的身子明显的僵住了。
柳渊看他不说话,又道,“听说你受伤那天,她还嚷着要见哥哥。”
“是吗?”任青哑着嗓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