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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柳渊似乎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璞玉少年,而是一位青年,一个英俊的,潜力无穷的,生机勃发的,男人。
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能这样对待自己。
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不会抗拒这种对待。
理智在一丝丝瓦解,情`欲竟如蔓草般暗暗地、疯狂地滋长。
与柳渊的一幕幕过电一般在任青脑海中回放,像是投掷在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心口播散出一道道涟漪,无法静止,无力阻拦。
忽然之间,他回想起最初路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公子,你对这个柳渊不一般。
脑子竟然像轰雷一般炸开,让任青忽然在沉沦中有了一丝清明,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能对一个同性产生这样的感觉,这样有违伦常的感觉。
不,任青,不可以!他对自己说。
理智在叫嚣,可身体却无力去抗拒,也许是黑夜赋予了人在此刻耽于内心的魔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渊终于放开了他。
“不可以。”一直徘徊在任青脑海中用来告诫自己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知道是说给柳渊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柳渊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表情,胸膛微微起伏。
“柳渊,你还年轻,你要知道,男女之道才是正道。”
“对不起,公子……我,”柳渊顿了顿,“我刚才喝得太醉,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公子我不喜欢男人。”
“好,好,那就好,”任青点点头,明明这才是最合理,最好的回答,可是为什么自己并不因为这个答案而感到庆幸?“快回去休息吧。”
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仿佛刚才相濡以沫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公子对不起。”柳渊撇过头,“是我失礼了。”
“罢了,你还是孩子。”任青控制着自己,安抚式地拍了拍柳渊的肩膀,“我想你也是一时喝多了认错了人。”
柳渊点点头,“今日跟曲涯他们在怡红院喝了点花酒,一时眼花。”
任青扯出一丝笑容,“快回去休息吧。”
“公子不与我一起回去吗?”
任青愣了愣,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情再与柳渊同处一室,qiáng笑道,“我被你吓了一跳,哪里还睡得着。你先回去便是。”
终于打发走了柳渊。
直到曲涯他们醉醺醺地前来问安,任青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水榭独自站到天明。
“公子,昨夜柳哥有没有发脾气?”曲涯贱兮兮地问道。
“出了什么事?”
“昨夜老鸨看柳哥对着身边的姑娘不闻不问的,自作主张让几个小倌上了桌,”曲涯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 脸色,“气得柳哥当场掀了桌子,让那老家伙吓得直磕头。哥几个劝也劝不住,眼睁睁看着柳哥走的。”
路宇止住曲涯,担心地看着任青,“公子,您脸色不好,是不是着凉了。”
第二十三章
不是着凉了,而是突如其来的无力。
任青从来没有想到,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竟会将自己推入这样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个说不得,做不得,求不得的深渊。
时时隐瞒,刻刻煎熬,犹如饮鸩止渴,是不受控制的渴求。
“不,我不喜欢。”他在告诫自己,随时随地。
“大人!大人,公子在说话,您看到了吗?”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兴奋地吵嚷。
“我看到了。你去把大夫叫来。”和身边人的兴奋比起来,这个人似乎有些太过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