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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仪叹气,总觉得这次的任务有的折腾。
☆、何所求(一)
冬日的早晨还是雾蒙蒙的, 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间的门:“阿沈, 该起了,夫人也快醒了。”
沈仪翻了个身,轻叹一声无奈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做丫鬟不比做公主, 她还得从服侍人的活儿开始做起,不过一开始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倒也不算突然。
来叫她的是赵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原本贴身丫鬟是要在主子寝房的侧房住下, 俗称耳房,为的就是晚上即便就寝也能在主子需要的时候随时起身。
恰巧这两日小丫鬟有些头痛,怕是染了风寒, 与赵夫人解释了一番便搬到此处来睡,这件屋子本就是沈仪一个人的住处,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过该做的事还得做,赵夫人起身一向是她服侍着, 于是这就有人来催了。
“马上就来。”沈仪提声应了句, 脑子还有点晕,但发热的症状是没有了, 估计不差一两天就能好全,丫鬟的身子没那么娇贵,加上之前抓了两把药灌下去也好的差不多了。
门外的人答了声“好”便离开了,沈仪将被褥整理好,又将窗户打开透透风, 冬日早上最是寒冷,裹挟着细碎雪花的冷风顺势灌了进来,激的沈仪一个寒战,她默默裹了裹衣服。
净面之后沈仪便凭着原身的记忆一路紧赶慢赶到了赵夫人的院子,路上原本积了层薄雪,下人们早早就将地面扫gān净,细碎的雪花落在地上便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深青色的石板上的积水中,鞋底走在上面带出一种利落又冰冷的黏腻感,萧瑟的东风灌入后颈,沈仪深吸一口气。
赵夫人的院子修的很是雅致,入口便是两株枝gān遒劲劲瘦的梅树,不见多少绿叶,嫩huáng色的娇嫩梅花在风中瑟瑟着,却不见一朵坠枝,柔软而又坚韧。
“夫人,阿沈来了。”沈仪推门而入,却见赵夫人已经坐在铜镜前,身后站着个小丫鬟替她绾发。
“阿沈贪睡误了夫人的时候,还望夫人恕罪。”沈仪屈膝,以一个服从又恭顺的姿态跪在赵夫人身侧。
赵夫人美眸微睁,照给的信息来看,她已有三十有二,但若不是束起妇人发髻,怕是说是豆蔻少女也有人信,周身的气质倒是比娇俏的少女沉静几分,眉目沉稳大气,看得出将军夫人的气度。
“这是做什么,还不起来,不过是冬日醒得早些,便叫喜儿先服侍着,你伤寒未好,地上又凉,快些起来吧。”赵夫人正在绾发,也不能起身扶沈仪,声线和柔温顺,眼角眉梢都似带着柔柔的chūn风一般让人浑身熨帖。
看来这赵夫人对原身倒是真的不错,沈仪心里暗道,原本只是试探一番,谁知这赵夫人丝毫没有怪罪她来迟,反而关心起她的身体来,神情丝毫无作伪之意。
“这不是担心怠慢了夫人。”沈仪顺势起身,走到赵夫人身侧伸手拿了一支二花捻珠的簪子斜斜插在赵夫人头上,左右端详了两下,
“这支簪子衬夫人的气色。”沈仪理了理赵夫人发髻,喜儿不如原身手艺好,有几丝乱发未整理好。
“阿沈姐姐手艺就是好,喜儿还有的学呢。”一旁的小丫鬟笑嘻嘻道。
赵夫人脾气温和,对手下的人也比较宽容,小丫鬟性子开朗,便开起了玩笑。
“你呀,平常就是懒了点儿,多跟你阿沈姐姐学学,别一天到晚往外头跑,让人看了说闲话。”赵夫人嗔了喜儿一眼,语气似真似假带了些警告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