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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杜府的男人想象了一下那位大诗人变成了一道活生生的烤肉,脑补过头,没来由的又一阵恶心,整个人还哆嗦了下,“这十天半月里,不是烧了就是淹了,敢情还能不能好了,你说这都多少年了,这控水控火能力半分长进也没有!”
蜡烛串起了一小撮火苗,风姿绰约地摇曳了几下,便亭亭玉立地站稳了。
杜府正忍受着巨大的胃疼,皱着的眉头搅也搅不开。他模样生得就是个普通大学生,两眼下挂着两个挑灯夜读留下的大乌青,两道浓眉斜入耳鬓,长得也能称得上帅气。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再饿着个肚子,火气就更燥了。
“我今天要早些走,换了班,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明日一早让咱们的大诗人传话给我就好。”
女人名孔梓,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媚又不妖,艳而不俗。她随手拿起了挂在椅子上的大衣,秀眉一蹙,拍了拍。那衣服被下午的浓烟呛过,有一种从火灾里幸存留下的味道。
孔梓走到了门口,回头一笑,“莫佑琛雷打不动在下面的房间里,你去找他吧,哦,友情提示,他那里有吃的。”
杜府张了张嘴,“那个,你白天上班,晚上也上班的,小心身体。”
孔梓向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并没有回头。
这家店铺装修老旧,颇有五六十年代港剧里那种被岁月洗涤过的老式茶餐厅的味道。一进门便是几张桌子和椅子,却一直是油腻腻,像从来没擦gān净过一样。头顶着个大风扇,呼啦啦地猎猎作响,那声音活像个拖拉机似的。
杜府走过了餐厅,穿过乌漆墨黑的厨房,推开了后门,往楼下走去。
方才那被烧了的厨房,在黑暗中瞧不清模样,如拿着手灯细细一照,会发现没有一点烧焦痕迹。当然,只是看着挺脏的。
楼下只有一间屋子,封闭无窗,不过十五平米左右,放着一张双人chuáng,衣柜,书橱,电脑桌等寻常的家具,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奇怪的原因,还有个空dàngdàng的鸟笼子。
房间里也是一片乌漆麻黑,只有那电脑显示屏闪着贼亮贼亮的光,简直要刺瞎人双眼了。
“我说你就不能缴个费,韩修特别说了这越是黑的地方,这些光亮是要弄瞎人狗眼的,你瞎了我无所谓,可这么多事儿谁来gān!”杜府的鼻子和狗似的,一进房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韩修说的?这货医科还没毕业,你也敢听他的话?前几日我只是有些拉肚子,这货不知道煮了什么东西给我喝,搞得我足足几天都下不了chuáng。”电脑前坐了个人,隐藏于身后无尽的黑暗之中。
“哦,你拿着带薪病假不也挺舒服,游戏打得这么欢,让你现在出去打怪升级直接KO。”杜府凭着本能,在黑暗中只凭一眼,就清楚了烧jī的方位,轻手轻脚探头探脑地挪了过去。
“滚蛋!”电脑前坐着的人双眼紧盯着屏幕,两手不离键盘,也不知是用的什么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抓起身旁的废纸往后面那偷偷摸摸的人身上砸去。
一砸一个准。
那只是团起一团的废纸,可是却像铅球般有力沉重,杜府的手一缩,就在此时,灯亮了。
“哟,老天开眼,感天动地,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杜府的话说不到一半,又一团废纸扔了过来,只是这次他巧妙地避开了。
坐在电脑前的男子转过了身,二十四的年纪,童颜却带着些成熟,眼睛特别的大而圆,再配上一头微卷的墨发,第一印象便是软萌二字。
杜府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是假象!
这莫佑琛要是能称得上天真可爱,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哟,出息了啊,竟然能躲过我的攻击。” 莫佑琛笑了笑,这笑容软软糯糯的,把烧jī递了过去,“今天的调查可是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