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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群人赶着做完大事,着实没空理这些jī毛蒜皮的事儿,本来只是路过看一眼,却被这只白兔子给缠上了。
那只兔子对着杜府“咯吱咯吱”地说个没完又没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懂它说的哪国话,但是能驱使shòu物的杜府能听得非常明白。
杜府jīng准无比地翻译着,“它在说,那个野鬼不gān好事,专门欺凌那些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前几天还把一个小孩的宝贝葫芦给偷了,这只兔子气不过,就捉弄了那个野鬼,现在被人追着砍。”
那只兔子不停地点头,模样颇有些滑稽。
莫佑琛轻咳了几声,显然他觉得这事有那么些不合时宜,“我们还得赶路,大家时间有限,jīng力有限,只能对这只兔子朋友说声抱歉了。”
那兔子简直成jīng了,立马回头怒气冲冲地盯着莫佑琛,似乎他说了什么大不敬遭天谴的话,但是刹那,那兔子血红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后腿用力一蹬,从杜府手上跳到了卓尧面前。
兔子仰头看着卓尧,像要把他看穿似的,许久许久,一滴泪从血红的眼眶里留下,仿佛那泪都渗着血似的,它开口说起了人话,“寒潇,是你吗?”
大家目瞪口呆兼目不转睛齐齐看向了卓尧,寒潇是谁?
卓尧摊了摊手,很认真地回答着,“不是我。”
那兔子伸开四肢,连爬带攀,连拉带拽,爪子在卓尧手上划出了几道印子,蹭蹭蹭爬上了他的肩头,像狗似的用了嗅了嗅,“寒潇,就是你!你可回来了!你说的话我一直记着,瞧我把那个野鬼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我棒不棒!”
“咳咳。”莫佑琛忍不住了,他看到卓尧手上的印子,就整个心里不舒服,就好像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被碰了个口子,“那个,兔子朋友,想必你是认错人了,这位姓卓名尧,是个光荣的人民警察,不是你口中的寒潇,这天大地大,人有相似,懂不懂?”
那野鬼正气急败坏地从花丛里爬出来,一看到这兔子在和一群鬼差乱认亲戚,没胆子上前,又不甘心退下,只得忿忿不平地喊着,“兔子jīng,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把huáng蜂找来,有种别跑!”
殷执神色骤变,苍白的脸更是白得几乎透明了,大叫不好,“我们赶紧走,要是huáng蜂来了,事情就不妙了,赶紧走赶紧走。”
杜府这个二愣子,傻里傻气地冒出了一句,“huáng蜂有啥可怕的,怕蜇人吗?”
殷执扶额,“十大yīn帅之一,和黑白两位爷平起平坐,他掌管地上昆虫动物的亡灵,杜府,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啊!卧槽,我们赶紧走啊!”
那只兔子见他们仓皇地大步跑开了,又看了眼落了一地的彼岸花,心知此事大条了,甩开后腿狂奔着,“寒潇,你等等我!”
第22章 Chapter 22
过了huáng泉路,魂魄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鬼。
酆都城内阎王殿,回首镜内判功过,判官笔下定善恶,三生石上尝因果,望乡台前忆故人,忘川河内空悲切,奈何桥上忘今生,六道轮回皆起点。
酆都城比起枉死城,虽到处都是yīn灵,却不再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禁心里舒坦了些。
这就是一座古城,除了不见天日,昏天黑地之外,那些不愿轮回转世的yīn灵也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着。
酆都城里大大小小的商铺和客栈无数,肮脏破败的砖头砌成的屋子,昏暗的灯笼,腐朽死亡的气息,来来往往的yīn灵总是一副低沉yīn郁的脸,偶尔用那暗哑的嗓音说上几句话,开口尽是悲怆的叹息。
孔梓站在一家铺子门口,这似乎是家药铺,她也不懂这yīn曹地府卖药用来gān什么。门口一根竿子上挂着块黑色污渍的旧布,那黑色的污渍看久了,似乎是风gān的血迹。铺子的老板透过纸窗往外张望着,或许是多年未有人来光顾过了,他有出门揽客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