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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佑琛深吸了口气,他明白了云丹那句你们信仰不同是何种意思,面对曾经的卓尧,他无法大打出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愚蠢方案,“落照之地一向安宁,族人无欲无求,平静安详地生活着,二族长竟为了一己私利,伤及到了无辜的族人,为了权力为了族长之争,竟然对族人弃之不顾,如此伤天害理之人,有何颜面为一族之首!何德何能受族人追随!”
莫佑琛心里憋着一口气,你说你贪恋权位,追名逐利乃人之常情,倒也无可厚非,可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又是族人,这心也未免太狠了,这样的人做了族长,这通灵族的气数怕也是尽了。
莫佑琛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难道说。。。不会吧。。。
“卓。。。寒潇!事关族人,你切莫入了láng群,害了族人!二族长使如此卑劣的手段,即使坐上了族长职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家又岂能服他!”
寒潇冷哼一声,“你以为大家会知道族长是怎么死的?”
莫佑琛已经估摸出了他们的套路,心里的不安越演越烈,“还有嘉措在,又。。。”莫佑琛愣住了,他们接下来要对付的恐怕是嘉措了。
“你给我让开!”莫佑琛内心升起一团怒火,他已分不清气的是那白眼láng二族长还是眼前的寒潇了,他暗中握紧了贴身携带的酷棍,可是让他对着寒潇下手,他犹豫万分。
寒潇没有退让的打算,相比莫佑琛,毫不犹豫地取下了腰间的佩剑,“我再说一遍,此事你管不了,你我相熟于微时,我凡事都听你的,我只要你听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便好!你可曾还记得我们约定之事,等着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你闭嘴!”莫佑琛大怒,他已然站在了焚潇,那个族长和嘉措最信任之人的立场考虑了,他毅然地取出了酷棍,寒潇几乎在同时亮出了寒光闪闪的剑锋。
通灵族的现任族长掌管着通灵之城约莫一百二十年,在落照之地,千年只有一个通灵族,没有战乱,没有纠纷,族人与西海相依,与夕阳相伴,生生世世,安稳平静。
没有领土之争,没有国家兴亡,他这个族长无需面对这些,他毕生所求所力及的只有守护族人,守护落照之地,以及那个他永远完不成的夙愿。
嘉措呆呆地看着躺在chuáng上已故的父亲,余温尚存,气息尚在,她一滴泪也哭不出,她努力睁大了眼,止住了哭泣的冲动,她如今不能哭,绝不能哭!
阿爹临终前的嘱托声声入耳,落照的一切历历在目,她震惊诧异之余,满腔的悲愤,满身的不甘。嘉措只感前路茫茫,无处可去,无处可归。
门被推开了,嘉措没有回头,依旧盯着阿爹苍白无声的脸,她知道走进来的是谁,那个她心心念念了几十年,此刻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才好。
寒潇剑术很好,步步紧bī,步步要挟,却每每都是点到即止,没有伤到焚潇半分。只是他记得焚潇手中的也是一把剑,都是城里铁匠所制,何时有了这一头尖锐的短棍,尤其这短棍之尖冒着红色的寒气,他能感觉到灵力很qiáng,丝毫不弱于他,显然焚潇的每一步也是有力又谨慎,不想伤到他半分。
寒潇咬了咬牙,这样下去必然不行,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必然是做好了准备,即使焚潇恨他,也无所畏惧。手中力道渐入,持剑越发的狠快准,招招以攻为主,bī着莫佑琛连连退后。
莫佑琛见他无心再退让,一招一式击退着他的进攻,心里在捉摸着如何是好,哎,卓尧,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头儿!”熟悉的声音传来。
莫佑琛一惊,余光瞄到了匆匆而来的孔梓和杜府,这一疏忽,被寒潇一个反客为主,瞬间占了上风,迅速地一击,把焚烧牢牢扣在胸前,冰凉的剑直抵着他的脖子。
孔梓和杜府一找到莫佑琛,见到的却是这副光景,急忙一左一右,摆出一副救驾的架势。
莫佑琛沉声,命令道:“你们快去那里,去救人,救族长!”
孔梓虽日常怼莫佑琛已是习惯了,可相处了这么多年,莫佑琛的性格脾气,为人处世,她了如指掌。尤其每次任务的时候,一言一行必有其道理,瞧着慵懒散漫,可内心比谁还坚定,比谁还执着。
这就是huáng雀的所有人如此相信莫佑琛的原因。
孔梓一点头,冲了进去。
寒潇见状想去阻止,可是他紧紧扣着焚潇,一心一意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无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