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虽然不大,但是灌木丛区域着实是有些难打扫,陆云罹随便找了一间宽大的工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和邱明远两个人一起打扫灌木丛这一片,另外几个则是扫地的扫地,清理草坪的清理草坪,分工还算和谐。
“年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陆云罹将一筐树杈子丢了出来,惹来了正在广场上打扫的白秋的一阵抗议:“哪像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美滋滋哟。”
“悠闲?包子谎报寒假作业进度,现在被她妈压在家里写作业,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她一脸委屈,结果连我也被训了一顿。”
邱明远的话虽说是在抱怨,但是里面的幸福感却是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单身人士陆云罹对此表示qiáng烈谴责:“你个两只脚踏入婚姻坟墓的老男人,少在我面前嘚瑟啊。”
“小谢你小心点!”
听到后方突然变得吵吵闹闹的,陆云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魂没给吓飞了:“谢知安你他娘三天不打上树掏鸟是不是?!”
院落中央有一颗形状颇为壮观的大树,根据记载说是这树已经百岁有余,枝gān粗壮,树枝茂密,夏日里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此时的谢知安正爬到了树上,伸手摘下了树枝上挂着的一大片惨白的塑料纸,听到陆云罹远远传来的怒吼声,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将手中的垃圾丢了下去,自个儿则是用手抓住一根比较粗的树枝跳了下来。
陆云罹黑着个脸看着屁事儿没有的谢知安,转手就在瞎叫唤的傅思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让人家一个实习生爬树你好意思吗你还叫?”
傅思齐:……我看到的时候他都上去好不好!
“我是清理这一片的,看到了就自己上去了。”谢知安急忙为傅思齐辩解了一句。
陆云罹也没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大片垃圾,面色不善的说:“这谁在公安局后面放风筝呢?还有这啥玩意儿,画的这么渗人?”
风筝挂在树上的日子已经有些久了,加上昨日又下了点小雨,沾在上面的许多脏东西让风筝表面的图案变得有些看不清晰,但依旧能辨认出那是一张人脸。
苍白没有涂色的面部,乌黑的眼眶,鲜红的嘴唇稀疏的头发可怜巴巴的贴在脑袋上,脸侧还垂着一根发量明显不对等的大辫子——看起来像是个姑娘的画像。
画面很粗糙,不太像是工厂量产的那种。
心里觉得奇怪,陆云罹将这鬼面风筝翻过来找到它后面的风筝线——风筝线断裂处的切口很整齐,不是被风刮断的。
这感情大过年的有人专门弄个这么渗人的鬼面风筝挂到警局后院的树上?
“该不会是顾局得罪人了,谁弄个这玩意儿过来打算对我们局子施咒吧?”民俗话本爱好者白秋双眼亮晶晶的分析道。
陆云罹斜眼瞧了她一眼:“哟,神学校毕业的吧?白神婆在给我们叨叨?”
“只是有所耳闻。”白秋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声情并茂的说:“按照以前的说法,过年期间是不可以说输、鬼、穷等等一系列不吉利的话的,因为他们觉得‘语’本身便是一个有灵性的事物,说出便代表生效,怕的就是把这些鬼怪召回家。”
“过年期间家家团圆,放鞭pào什么的都热闹,这些喜静喜暗的鬼怪们就受不了,纷纷出逃。这时候这鬼面就相当于一个招魂的东西,鬼怪们看到了自然就会往这里聚集,说不定咱警局后面现在就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呢。”
“咳。”
见白秋还想激情演讲,谢知安咳了一声,想提醒她点什么。但是此时明显还在兴头上的白秋压根儿就没注意,看着众人变得奇怪的脸色也只当是他们被自己吓到了:“咱们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这东西烧了,火能……”
“白秋你可以啊,复工第一天先是给我迟到,现在又给我宣传封|建迷|信?”顾局yīn恻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警局现在全是人?那要不晚上你值班,在这里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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