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篇(第2页)
年幼时候的心大都敏感,在看到这么一个与视频中的父亲长得有三分相似的东方男子后,谢知安破天荒的主动走到了他的面前,用蹩口的中文问他:“你是谁?”
那个自称他叔叔的人说要带他回去见他的奶奶,毫无戒备的谢知安就这么相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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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那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父亲,不过他和视频里面一样的不苟言笑,更谈不上亲切。如果硬要说的话,反倒是我这个二叔给人的感觉更为温和一点。”谢知安有些自嘲的说:“我对二叔的第一眼印象不错。”
陆云罹说:“人生在世总要看走眼几个人。”
“父亲看起来并不喜欢我和二叔走在一起。但是因为奶奶在场,他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急匆匆的过来把我拉到了他身边。一家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看似和谐的饭。
饭后,父亲和二叔单独出去聊了有两个小时。只有父亲一个人回来了,也没什么父子之间初次见面的激动泪水,直接告诉我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不用去意大利了。”谢知安伸手接住了突然从沙发靠背上扑过来的折折,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你这猫可真沉。”
“这不叫沉,这叫稳如泰山。”陆云罹轻车熟路的拦住了准备学样子飞扑到谢知安身上的拆拆,半真半假的训斥道:“你可别,你上去得把人给我压散架。”
一猫一狗安安稳稳的就近寻找了个肉垫子,就那么瘫在了两个人的怀里,倒也还算得上和谐安稳。
陆云罹揉着拆拆的大脑袋,突然问道:“刚回来的时候习惯吗?”
谢知安微愣片刻:“不习惯,我差不多是那一年才开始学中文的,因为……想着父亲常年待在国内,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回来,只是没想过会回来的这么gān净利落,一点点准备都没有。”
“给我说说你刚回来那段时间的事情?”
谢知安偏过了头:“这好像和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陆云罹脸皮极厚的抱着拆拆往谢知安身边挪了挪,以一招猛虎撒娇式说道:“谁说我们现在只能说案子的?”
谢知安:“……”
“说呗,又不会掉一块肉。”
“也没什么特别。”一说到自己的感受就变得格外辞穷的谢知安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就是语言不通,别人说话我基本能理解一个大概意思,可是很多时候我表达不出来,他们也听不懂我说什么。父亲……他也没注意到我中文说的不好,因为以前都是用意语或者英语jiāo流的,等他记起来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一口北城方言都已经说的很好了。”
“有人欺负你吗?小孩子的话,都还挺喜欢欺负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的吧?”
“也不能算欺负吧,那么小的孩子,连基础的善恶观都没有吧?”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不能因为他们是孩童就庇护他们吗?”
“……真的算不上,就是,有一点点被孤立吧?”谢知安小心翼翼的挑选着形容词:“而且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在意大利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
“……那么早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哪里还记得。”谢知安刻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不过从我回国以后就是奶奶在带我了,还有二叔家的女儿,叫周禾,其实真要说被欺负的话,她反倒欺负我的多一点吧。”
第62章 夜谈(十二)
“周禾其实就比我小两个月,但是她这个人……很成熟。”谢知安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神略有闪烁:“她应该不讨厌我,只是……因为我和别人沟通有障碍,加上我学中文的速度不太快,她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和我玩了。”
“她是怎么‘不喜欢和你玩’的?”
陆云罹能感觉到周禾的存在肯定是对谢知安的成长造成了某些不太好的影响的,不然谢知安绝不可能在提起这个人以后,又如此敷衍的描述。
“有一次奶奶在会客厅接待她的老朋友,我和周禾在院子里。她在看课外书,我在做课外活动的小作业,就是做一个手工的小房子。我一开始没准备好工具,但是对家里也不太熟悉,就问她哪里有小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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