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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白秋绝望的看着封燕飞的脸,却突然发现她的脸上也已经有了皱纹,没有化妆品的遮盖后,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的只有被名为‘生活’的怪shòu撕咬后留下的沧桑痕迹。
“我杀了我的亲生父母,因为他们想要我死;我听孙思昀的话,因为他救了我;我配合周秉文要杀华祈,因为……”
我嫉妒他的几乎要发狂。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谁不想让他死呢。”
封燕飞用手指勾起了白秋的下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面上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她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后,笑着说:“本来把你拐带回来是想gān点什么的,只是好像没这个机会了。”
白秋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了窗外。那目光就如同地狱魔刹,在偷袭的小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一颗子弹送进了他的脑袋里面。
“姐姐。”
封燕飞的脑袋斜斜的靠在白秋的肩膀上,呼吸也渐渐的停了下来,但她在听到白秋叫姐姐的那一瞬间,还是勉qiáng动了动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白秋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或许是爱,或许是亲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这辈子中,还遇到了你这么个小家伙。
狭窄的车厢里面血腥味渐渐浓郁起来,白秋死死地抱住封燕飞的身体,看着从远处疾驰过来的黑色跑车,眼中的光彩渐渐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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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燕飞是十五岁的时候被孙思昀收养的,他们是最后一批被那个黑心的孤儿院院长卖出去的。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孙思昀接手了那一批孩子,孤儿院最后被挑剩下来的孩子,也有极大可能被他用人以各种名义带走了。”
陆云罹gān咳了两声:“我们审讯过了,就是那一批孩子。”
“哦哦,那就是。”
华祈有点尴尬的坐在轮椅上,平生以来头一次理解到了‘手足无措’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
当年本来就是为了保护白秋才不告诉她的秘密,谁知现在成了她迷茫的原因。
这操蛋结果,找谁说理去?
“我没事儿。”看着陆云罹和华祈突然怂成了个孙子,白秋有些哭笑不得,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没怪你们。”
华祈内心抓狂道:哎哟您这话说的真大度,我求您了,打我一顿我也放心啊。
“我只是需要静一静,说起来陆云罹你这么闲的吗?谢晏还没被找回来吧,周禾也不见了。”
陆云罹的眼神微暗:“我们这边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周秉文当时是打算一个人出逃的,没有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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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面,浑身血迹的李qiáng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站在他身边的,是眼眶通红的周禾,而谢知安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远处的高凳上,沉默的抽着烟。
李qiáng吐出了一口血,轻蔑的笑了一声:“你倒还不如杀了我。”
“我这不是正在杀了你吗?”
周禾从一旁的工具箱里面又拿出了一个小榔头,对准李qiáng的手指关节,狠狠地敲了下去。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回dàng着李qiáng的惨叫和咒骂声。
“如果你不往出去送消息,我们没必要把硬推罗伊出去来掩饰我们在紫云金府的jiāo易点。更没必要把风声拖下水,你说你该不该死?”
“我该死啊。”李qiáng虚弱而又绝望地说:“妻子死的时候我就该死了,当丈夫失败到这种程度,难道我还要活着吗?”
周禾唾弃道:“真是让人恶心的深情。”
“够了。”谢知安终于将指尖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面,缓步走到周禾身边,将她拉了起来:“想逃的话就只有现在了,你还在这里和他废话什么。”
“堂兄,你真当我傻子吗?”周禾抓住了谢知安的手腕,却没有将它拉开,只是有些脱力的说道:“因为陆云罹?他有什么好的。”
谢知安冲着四周准备从怀里拿枪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这才摸了摸周禾的脑袋:“也没什么好的,不过是我想活成他那个样子罢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不会是从我那时候在你面前提过一次他之后,对他有兴趣的吧。”
“倒也不是,那时候有很多人都会提起他不是吗?也算是纨绔里面的风云人物了。”
“因为想变成他那样的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