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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华骤然靠近向葵之时,面颊仍旧发烫得厉害,双颊泛红地轻轻喘息着,道:“遥儿听闻,九霄剑舞便是该赠与心爱之人的......葵,葵......可喜欢?”
看着颤抖的人儿,向葵嘴角的笑容温柔且带着阵阵危险,垂着眸轻声道:“遥儿所做的一切,葵都喜欢——葵最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遥儿罢了。”
向华的身子顿了顿,整个人都抖了一番。含羞的面庞低得很深,却是在向葵炽热的目光之中,缓慢地解开了繁琐衣襟的第一件外衫。一抹白皙霎时露在向葵眼前,jīng致小巧的玲珑锁骨让向葵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再次抬起眸时,双瞳早已泛起浓浓的青色光亮,搂着向华的手紧了紧,迫使他更加靠近,轻声呢喃道:“真乖......”
随后袭来的吻仍是那样熟悉,急促之间带着慢条斯理的挑逗。向华紧紧闭上双眸,下意识紧紧皱起的双眉微微展开,白皙的眼角流下一滴滚烫的泪珠,留下湿漉漉的一条泪痕。
此时此刻,他竟也会觉得有一时的美好。对此,向华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
皎洁的圆月前,高耸的祭台上,雪白的衣衫半褪半着,jiāo织在一起的身影宛若神仙眷侣般美满幸福。
如果说,那滴眼泪下没有含着血海深仇;如果说,那人心中不是已有毕生挚爱;如果说,那人的爱不是如此的偏执疯狂——或许,他们当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对璧人。
可惜,祭台之下是元都,元都之外是天下。
从来,这个世上都不会只存在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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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冷不过如此了。
万里的路程,何寂不眠不休,她只执一把剑,独行这愈来愈冷的一条长路。喉间有些咸腥,她双眸有些肿胀,脑袋浑浑噩噩,一时竟有些踉跄,忽地一口鲜红喷出,染红了冰雪洁白。
腹间丹田骤然开始了剧烈的疼痛,何寂紧紧蹙着眉,弯着腰捂住自己泛着绞痛的腹,嘴角森森的鲜血在惨白瘦削的下巴上格格不入。她弯着腰一个人撑着剑站了许久,硬生生将一口咸腥吞了进去。蹲在地上,捧起冰凉的雪塞进嘴里,以求维持生计的水源。
未过多久,她撑着帝灵,再次站了起来。墨黑色的裙衫在白雪皑皑中十分显眼,走走停停地留下一串沧桑的脚印。帝灵剑穗上的葵炉默默地发着光亮,那是修舞能为她的主人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在这刺骨寒风中为她带来仅有的温存。
修舞不能帮她,昔洋之路无法凌空,每一步,皆是造化。
整整四个月,风餐露宿,单衣薄衫,冰天雪地。何寂从不说话,哪怕修舞站在她面前,她也是点点头而后一言不发。似乎唯一的活动,便是偶尔会收到来自远方的斯雷夫大陆,安瑟大小姐的信件。
到达昔洋的那日,何寂总算累得倒下了。即使仍旧是冰冷的地面,对于一个数月未曾歇息的人来讲都是如此的容易睡过去。何寂瘫在昔洋冰封千里的岸边睡着了,白皙的面庞瘦削了许多许多,完全看不出来二十来岁该有的样子,憔悴而láng狈。
修舞施法为何寂取暖,意在让何寂睡得更加安稳一些。何寂侧着身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在寒风下瑟瑟发抖着。紧紧蹙着的眉宛若噩梦缠身,修舞将手轻轻覆在何寂额头之上,紧蹙的眉登时舒展,难得安详了些的睡颜仍旧带着淡淡的愁绪。
俶然,一滴滚烫而泛着光亮的泪滴从何寂的眼角缓缓流下。修舞眉头轻蹙,双唇微启,欲言又止,却又停下,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抹去那滴泪珠。
“原是千古逢奇才,不若安康舍矜傲......”修舞抬首,看着yīn沉的天,道:“这世间,竟是连命定新神都无法逃脱这定律吗......”
闭眸,修舞也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