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允说:“我又何尝不是你的道具?”给她温暖的道具,陪伴在她身边的道具。
皇上一愣,她说:“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竹允不说话,漫步到梅花树下,垫高脚跟摘下一根开满梅花的枝,送给皇上手上。
皇上接过,问:“这是做什么?”
竹允微微一笑,脸颊微微泛红,他道:“你送了我一个孩子,我,没什么能送你的。”
皇上“噗嗤”一声笑了,仿佛忘掉了适才的不愉快,两人漫步在花园中,只是两人的心均沉重无比。
皇上怀孕的消息在皇宫中流传着,众人都说孩子的爹是妖孽化身,孩子不吉利。
没多久,甚至有人要求皇上打掉孩子。
皇上大怒,再加上女人怀孕初期性子无常,经常会做出一些错事。
一个人,没准儿哪天便丢了小命,一直忠心耿耿的朝臣更是质疑着皇上的实力,逐渐认为皇上不宜做皇上。
朝中本就人心惶惶,这下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废帝的言论不止一次在下人口中流传,没多久民间也开始宣扬了。
皇上做的很失败,每日为了应付朝臣便筋疲力尽,有时候下朝、批完奏折去晏书楼去看望竹允时便会发现他悠哉游哉的赏花度日。
不由心一烦,总感觉憋屈。
为什么竹允可以过得如此悠闲自在,自己却要这么累?要应付的人一群,要做的事一堆,而竹允却不能为她分忧?
这一刻,皇上蓦然觉得竹允碍眼了。
没再看竹允一眼,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如此这般,两人之间的间距越来越远。
皇上不知道的是,竹允并不如她想象中一般悠闲。
耳根子一直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宫里的宫监、宫女对着他都以着鄙夷的态度对待。
这些让竹允心烦,一方面又要接受竹御的压力。
竹御曾经对竹允说,就让皇上如此反复无常下去,迟早会有人颠覆她。
这样下来竹御便会顺理成章的登上王位,并且在情理上也不会得到手刃亲人的骂名。
竹允对竹御的话从来以着沉默以待,不会去睁眼瞧他,只会选择漠视,却会把竹御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竹御也清楚,故此并未对竹允漠视的态度做出什么不满的表现,纵使心里烦的紧。
竹允在宫里没事情可以做,在宫里他姑且算是一个主子,就是众人讨厌他,却并无人敢指使他做什么。
无聊的时候,竹允会呆呆地看着雪景发呆。
说是发呆亦不然,脑海里飘来飘去、dàng来dàng去的,便是众人的言语,以及未来要如何过活。
这一切混乱的思绪几乎要击垮竹允,不想去想,可闲闲无事的脑子偏偏不听使唤的想来想去。
有时他会瞧见皇上踏入晏书楼的身影,可又离去。
那时候竹允权当皇上是忙,忙着没空过来,又或者是避嫌。
这想法一来,竹允便开始羡慕起了皇上,至少她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做,可以以着繁忙的事物麻痹着自己。
多好。
两人不自觉的开始嫉妒对方,却不懂对方的苦。是最苦,分不清、说不尽,可最惹世人嫌的却是竹允,而皇上慢慢向着被人厌恶的角色发展。
这种时日一久,皇上身心感到疲惫,而竹允则是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理不清、理还乱的心事给弄得喘不过气了。
皇上效法竹允,不再去管理朝政,一切朝中事物均由竹御的管理。
竹允则是拼命找事儿做,天天拿着个铲子铲雪,从早到晚不停地做着,直到月高高挂上枝头,手依旧不听使唤的摆动着。
最终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寝居休眠。
支撑着竹允活过来的,让他还得意喘息的不过是尚在娘胎里的孩子。
想要见一面,不管如何,他就是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孩子。即使是没有出生,他却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竹允的自nüè除了皇上以外众多人都瞧见眼底,有时候铲子竹允会咳,从早到晚咳到晚上,应该是伤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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