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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地爬上阶梯,我上了天台,犹豫了一下,我绕过了围栏,走在了围栏外边缘的石地上。
风,感觉上越来越清晰。
然后,我听到天台的门被开启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我笑说:“她说,我不是人。”
他不言不语。
我轻笑出声,清冷的笑意在夜间显得刺耳。
双瞳茫然地看上天空遥挂着的月,一只手就像当年一般,愚蠢地伸出,单纯地只是想要碰触一下,却始终不过是梦一场。我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人。我,我怕她伤心……”我怕她伤心,因为,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至少是她的孩子。
所以,我下不了手。
所以,对准心脏的位置偏离了……
所以,那个孩子的生死一切听天由命。
所以,在她残忍的言语中,我不再害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件事。
我放弃了自己,我选择了黑暗,选择了堕落……
我选择了,放逐自己。
一只脚踏空,然后,是另一只脚……
身子缓缓坠落,双瞳慢慢阖上,感觉着……熟习的黑暗,再一次席卷了我。
唇角微微弯起,我想,我不需要光,那一抹鲜明,也容不下我。
死亡的感觉……可以是恐惧,可以是害怕,可以是茫然,可以是无知……
同时,也可以是解脱。
脑海中是一片的空茫,同时,又好像千回百转,短短坠落的时间里想了许多。
慢慢地睁开双瞳,慢慢地睁开……我想了千万遍,可始终想不到的是,我可以睁开双瞳。
入眼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场闹剧。
朝阳伴随着阵阵暖风自半敞的窗子木制纸糊的窗子缝隙she入房内,照亮整个室内。
扬起头,看到房梁上一抹素色半断了的丝绸在风的chuī动下轻轻摇摆,地面上,一面椅子不规矩地平躺在地上。
自地上站起身,浑身无力,身子踉跄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慢慢地,试着从地上站起,移步到室内的菱花镜前。
镜台上不规则地散乱着明珠翡翠珠宝,琳琅满目,镜台里,出现的是一张我不熟习,我不认识的脸。
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向镜台,碰触那一张脸。
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大的年纪,一张脸却出落得风华绝代。细长的凤眼,微翘的鼻梁,呈暗色却形状优美的唇……
唇角微微扬起,习惯性的淡然微笑配在这一张容颜上显得清风脱俗,又带上了这一面容貌中甩脱不了的艳……
眉眼尖有着不和年纪的沧桑,双瞳温柔若水……这个身子着着的是一袭白衣,曾经的我最喜欢的颜色,却也是我不敢碰触的颜色……
镜台里,我还看到这个身体的脖颈中,有一抹勒痕。
回头看了眼房梁上的素色丝绸……或许是它,可是,除了那一抹勒痕外,还有两只拇指相印的痕迹。
我想,我不是游离在一场梦境之中,那么,便是我穿了。
穿来这古色古香的世界中,同时,也属于借尸还魂。
蓦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等我应声,门自动开启。
一侍女装扮的女子看了我一眼,又仰头看了眼房梁上的素色丝绸,她静默地把餐盒放在桌上,随后着手收拾屋子,等取下了丝绸,把椅子放入原位,又静默地离开。
临走时,我听见铿锵一声,锁链与锁链碰撞的声音,以及……以及,铁与铁相合的声音。
记忆里,这种声音是落锁的声音。
从椅上站起,我走到窗口。这才意识到,这个窗子很小很小,只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爬出去……
我想,我是被监禁于这小小的室内了。
我不被允许离开这个暗室,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侍女装扮的女子每天会固定地送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