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要求我再弹奏一首曲子,可我并不想跟客人面对面。”
老鸨微微一笑,她跟我说,物以稀为贵。
我不语。
她又说:“若是说人生历练,你不比我。这位爷,你是一定要见。”
“……”我沉默。
她续道:“辰楠,若是你吊足了那位爷的胃口,你可能保证,有着这一张脸的你能自保?”
我双唇微微开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又跟我说:“你还不如实际一些,见了爷,装得庸俗一些,再戴着这一顶面纱,说你那张脸见不得人,等他对你的好奇心没了,你也安静了。
辰楠,你要知道,勾起权势者太过的好奇心并不是聪明的举动。”
我想,跟老鸨比起来,我确实是太嫩了。而老鸨,她却也是真心待我。
点了点头,我表示愿意见那位客官。
老鸨领路,带着我上了二楼的一间包间。
包间里以红色为主系,空气间散发着□的幽香味道。
推门进入,我见到了一位着着锦衣人。
老鸨朝着锦衣人福了福身,走出门,临走时又顺手带上了门。
锦衣人的面容显得英气十足,轮廓分明,给人的感觉较为冷硬。
一步步地上前,我坐到了锦衣人对面的椅子,径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我询问道:“爷,您要见我?”
他点点头,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他说:“我只是在好奇,能弹奏出那种曲子的你是怎样的人。”
拿起茶碗晃了晃,湖泊色的液体掀起淡淡的涟漪,我说:“我不过是普通人。”
“我倒是很想见你面纱下的容貌。”
“我这张脸见不得人。”我说。
“你越是如是说,我便越是好奇。”
“……爷,有些东西,只有不见才能引人遐思,只有不见,才是最美的。”语毕,我用左手掀开一小部分纱,把茶碗凑到唇前,浅啜一口。
味道挺苦,我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放下茶碗,我与他两两相对,无语。
良久后,他跟我说,他喜欢听我弹奏的曲子。
我笑一笑,道:“只要您负得起银子,我便愿日日夜夜弹奏与您听。”
他唇角微弯,面颊上有一抹嘲讽,他道:“你真是以银为天。”
“若不是如此,我便不会来到胭脂楼。”我承认得坦然。
他又不说话了。
许久后,他拍了拍双手,房门被开启,他命丫环取一把古筝送入相仿。
没多久,丫环便把古筝送入了厢房。
他说,他想听我弹奏的曲子。很舒服。
我静默不语。
他俊俏的容貌上染上一层疲惫,他又说:“你只要弹一夜,我便给你千两银子。”
我笑一笑,应允。
双手放置于筝弦上慢慢拨动,他的双瞳缓缓阖上……他,似乎很累……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知道,他睡了。
一双手始终拨动着筝弦,没有带着指套,双手被丝弦风划破了皮,留下点点鲜红的血液。
我宛若感觉不到痛,双目慢慢地阖上,无动于衷地拨动古筝。
从天黑,拨到了天亮。
然后,他醒了。他说,这一夜,他睡的很好。
他说着,双瞳慢慢地看向了古筝,那里,已经被血丝所侵染。他微微一笑,眉目间有着淡淡的讽刺,他说:“你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终不过是一届俗人而已。”
他不语,却从怀中掏出千两银票,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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