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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两只手都能保存下来,因为我不能没有了其中的一只手。或许,我会对那个人说,你把我杀了吧。”
“岑萱,你这又何苦呢?朝堂是男人角力的战场,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要斗争,否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白白地失去,就如你。或许,斗不过的时候,我们连性命都保不住。岑萱,呆在你的后宫,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吧。”殷王爷一时心急,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你说可以吗?你觉得我能安心地躲在我的后宫看着你们斗生斗死吗?”岑萱直视着他。
“朝堂不是你的舞台,后妃不应涉足。他是你的儿子,我答应你,即使他要对付我,我也不会伤他性命。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这一次,她得到了这样一个承诺。
两天后,岑萱收到帝熙宫送来的一本法教典籍。
翻开书页,掉下来一首手写的诗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日子一天天过去,纳拉王翊临和殷王爷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止过。岑萱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有事,虽然王爷答应过不伤害翊临性命,但局势的变化难以预料,有谁说得准。相信翊临的目标也不是要取王爷的性命,只是生活在权力核心中的男人,权力如同生命般的重要,没有了权力就好像没有了一切。
身为国君之母的太后在后宫养尊处优地过着生活,可她的心从来没有得到过安宁,过度的忧思令她多了病痛,这些年来,她常做的事是寻医问药,见得最多的就是一班太医。
前一阵子见到翊临,他心情十分不慡,神情颓丧,知子莫若母,她知道儿子又在为朝堂之事烦恼,她的心如同被碾磨着。
病愈之后,岑萱接受翊临的提议去王家马场的行宫休养。这次,她召了殷王爷带侍卫护驾。
清早,岑萱坐上马车出发,殷王爷骑着马,跟在她的马车前后。
午后,他们一行已到行宫。稍作停留,岑萱换上了骑马装,由殷王爷和几个侍卫陪着,骑马往山上去。
一路上岑萱策马飞驰,一众人等紧随其后。山间奔驰,风彷佛可以chuī走她的烦忧。一轮疾跑之后,她感到抑困在内心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来到一排农舍前,岑萱下了马,众人也跟着她下马。她说道:“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安歇。”
已有人为她牵了马,又有人引着她走进农舍的厅堂内。殷王爷跟着她进去,其他侍卫留在外面。
这是王家禁苑内的一处房舍。环顾四周,陈设跟一般农家无异,只是家私用料比较讲究。
“王爷,你看这里如何?”岑萱问道。
殷王爷看着她,“你真的要住在这儿?”
“有何不可?如果你不愿意留下的,你可以回行宫,留两个侍卫在这儿就好了。我呆够了自会下山。”岑萱肯定地说。
“我当然会陪你留在这儿。”
岑萱冲他一笑。
“这里既是农家,我们就不要那么多虚礼了,大家以姓名称呼对方,好吗?你不要再叫我王爷,叫我桑杰。』殷王爷漆黑的眸子内闪耀着点点星光。
“好,就听你的。”岑萱点头。
第四十三章
晨雾初散,农舍后面的菜田来了一位素衣的女子。女子挎着小篮子,蹲在菜田间,把新鲜的蔬菜摘下来,放入篮子内。
不知何时,垄上站了个穿着锦衣的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田间的女子。
田间的女子抬头见到他,站起身,向着他微笑。
“岑萱,你在这儿做什么?”垄上的男子问。
“我在摘菜。桑杰,你来吗?”说话人的眉眼间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我来帮你。”桑杰说着,已经从垄上走了下来,看旁边有个小篮子,他也学着岑萱的样子,提起篮子,准备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