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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冯乐又看了眼韦chūn龄:“说起来,这个陈炳昆,和凭祥土司莫佑卿是同族。其实不仅是他,驻守镇南关的清兵中,倒有大半,和莫佑卿沾亲带故。”
韦chūn龄从刚才起就在想,这人看着她到底想说什么,“莫佑卿”这名字出来,她恍然大悟。
冯乐知道她明白了,微微一笑,接着说:“秦师父私下和我说过,你是韦大人的公子,那和这位土司,也是亲戚。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替我们做一回说客?”
韦chūn龄想了想,点头说:“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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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得韦chūn龄同意后,将同盟会对莫佑卿的期望,又仔细对她阐述了一遍。为了不引起莫佑卿的惊慌和反感,韦chūn龄本来想独自上路的,冯乐怕她缺乏经验,应对不周,所以让huáng明堂和她一起去。
莫佑卿说是“凭祥土司”,他的落脚地实际更靠近弄尧。
韦chūn龄他们骑马而行,不大会儿功夫,便离开城镇,置身于丛山峻岭之中。
huáng明堂前一天晚上通宵赌牌,忽然被拉来去见莫佑卿,他骑在马上昏昏沉沉,两次险些从马背上滑落。他叫住韦chūn龄,要求让他就地睡个二十分钟。韦chūn龄无奈同意。
虽已十一月下旬,这一带长年湿热,huáng明堂纵马跑了一程,浑身从内往外冒着热气。他脱了马甲,垫在脑袋下方,又敞开布衫,露出紧实的胸膛和六块腹肌。他一倒下,便打起呼噜。
韦chūn龄无事,下马走了几步,看看huáng明堂,很羡慕他的无拘无束。
她忽然远远跑开,看看左右无人,便也解开布衣,敞胸立在风中。竹叶的“刷刷”声像cháo水一样迭次涌过,马不时抬头,发出一两声嘶鸣。
她这样站了一会儿,觉得胸臆dòng开,忽听huáng明堂叫她:“小景,小景你死哪儿去了?”
韦chūn龄忙蹲低身子,一边扣纽扣一边答他:“拉屎呢。”
huáng明堂就此没声了,似乎又睡了过去。
韦chūn龄本来没想拉屎,但话出口后,肚子便胀痛起来。她脱裤子解决后,便去附近溪流处洗手。
才洗完,她听到草丛中有异常的窸窣声。她以为是野兔子,直到瞥见huáng明堂的头发。
韦chūn龄心中好笑。她摸出随身携带的一捆绳子,做了个活圈,故意咳嗽几声,让huáng明堂知道自己所在,然后一手持绳子一头,躲到旁边。huáng明堂手上抓了两把湿泥,想要偷偷过来抹到韦chūn龄屁股上,不提防自己先一脚踩中绳圈,落了人家的套。
韦chūn龄一收绳子,huáng明堂顿时倒了。她继而一跳,将绳子绕过一棵大树的枝gān,把huáng明堂倒吊起来。
huáng明堂“哇哇”吼叫,韦chūn龄在旁边拍手大笑。
huáng明堂骂了几句,开始满嘴求饶。
韦chūn龄说:“你以后还开不开我玩笑了?”
huáng明堂嬉皮笑脸:“谁叫你有洁癖,每次大小号都神神秘秘的?”韦chūn龄转身要走,huáng明堂大叫,“是哥哥错了,哥哥保证以后决不再和你开这种下三滥玩笑,不然让我一脚踩进粪坑。小景,快放下我,别耽误gān正事!”
韦chūn龄这才放了他。
这类事自打韦chūn龄和她的新伙伴们混熟了后,已经屡见不鲜,韦chūn龄自己也开过别人的玩笑,所以谁也不当回事。
两人骑到马上,重新出发。huáng明堂小睡片刻后,jīng神抖擞,这才想起询问韦chūn龄,莫佑卿是她什么人,做什么冯乐专要她去说服此人。
韦chūn龄说:“他算是我的舅舅。”
huáng明堂惊讶地看了看她:“这倒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