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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见陈少培一脸志得意满,骄矜得厉害,便不再与他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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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chūn龄一个人吃过午饭,就去庆王府找韦景煊。
庆王府的人已经知道他们家小福晋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见到她,便主动领她进去。
韦chūn龄还没走到壹心院,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几个年纪大的仆妇抹着眼泪跑出来,一看到她,又震惊一回,低着头迅速从她身边蹿过。
韦chūn龄没来王府几次,却已不是第一回撞到这种场面。她进到韦景煊屋中,见这里摊满了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裳。丫环婆子挤了一屋。韦景煊本人穿了件西洋睡袍,正半跪在地上替那木改一条裤子的长短。
小钩子看到韦chūn龄,立刻欢呼一声,跑来迎接:“小……小……小少爷,你来啦!”
韦景煊拿剪子铰了线,把针给仆妇,站起来看了看那木,脸现赞赏之色。他招呼韦chūn龄说:“你来得正好,这是我新替那木挑的衣服,你觉得如何?”
韦chūn龄点点头:“不错,英气。”
“何止不错?她原先的衣服都偏俗艳,款式落后不说,一点也不配她。其实她这气质,适合显娇嫩的装扮,但偶尔作中性打扮,也能叫人眼前一亮。”
小钩子悄悄对韦chūn龄说:“王爷嫡福晋刚派人来,要我们退掉这些衣服,说小……小姐带坏小郡主。小姐把她们全骂跑了。”
韦景煊耳朵尖,大声说:“呸,谁骂她们了?堂堂皇亲国戚,长年住在京城,还跟个乡下土包子似的,衣服也不会穿。自己不会穿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好好穿,竟还好意思说我们奢侈。我买这些衣服能花多少钱?主子的配饰、奴才的衣服,都不是给王府撑脸面的?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数落起人来,说出去,怕不把王爷的脸都丢尽了。”
屋里的丫环婆子捂嘴的捂嘴,背身的背身,看身体语言,竟都赞同韦景煊。
那木还沉浸在着新装的喜悦中,又担心合佳氏会禁止她穿这些衣服。
韦景煊替她将一缕散发撸到耳后,安慰说:“怕她什么?你的衣服放我这儿,你什么时候想穿了,就来这里穿,看谁敢阻拦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格外温存,看那木的目光也不比寻常。他自己完全没注意,旁人心思不在这上面,韦chūn龄却一下子察觉了,心中微微惊讶。
那木恋恋不舍地换下了新装,带着一帮子人离开了。她知道韦chūn龄找韦景煊有事,不愿多占他们的时间。
外人走后,小钩子机灵地去房间外守着,留姐弟二人单独在屋中。
韦chūn龄说:“你也不穿好衣服,被人传你衣衫不整地和我共处一室,你‘婆婆’又要找你的不痛快了。”
韦景煊显然怒气未消,他一抬下巴:“随她去。谁叫他们不长眼把我掳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拍两散,让人家看个笑话,谁怕谁?”
韦chūn龄知道这弟弟惯来牙尖嘴利,又心细敏感,预想奕劻这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府后院,不会平静了。
她微觉好笑。
韦景煊问她安顿得如何,听他口气,只要韦chūn龄愿意,这就要让王府下人去帮她搬进府里来住。
韦chūn龄没理他,将重圆和陈少培适才来访之事说了,不过没提陈少培过分的言行。
韦景煊皱眉:“赵启霖人不错,你真要帮他们除掉他?”
“听陈少培的意思,是想找人杀了赵启霖。我若不答应,他也会找别人动手。”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杀他。”
“是啊,虽然孙中山他们的想法不错,但贪官污吏过得滋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好官却要人家去死,说起来总叫人心中不安。”
“他们只是要赵启霖不再替朝廷办事,若能叫朝廷出手,罢免他官职,不死可了。”
“你有法子了?”
“还没有。你主意多,替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