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滚就滚…你别告诉她!”我脱口而出。
他抿了抿嘴唇,眼中现出匪夷所思:“蒙月…你应该是最恨岑家的人才对。”
看着我的脸色越加苍白,他的话戛然而止,“快点把名单拿回去,不然…”
“我不听我不听…“我捂起耳朵,撞开他。
我什么都不想听到。
只要岑澜能开心过一天,我也已经满足了。就算是个编织的美梦,有过这一遭,她也就了无遗憾了吧。
我摸着怀中的试卷和名单,心一下子落定,这才后知后觉后背的伤痛更甚。
不过还好岑誉都写好了,我不用再将名单回归原位。
我径直回了房,瘫在了chuáng上。
我身上疼死了,这珺荷人长得这么美,力气却这么大呢。
翻箱倒柜找了药膏,看着皮肉翻绽的皮肤,心惊不已,忍着痛慢慢抹匀。
这背后的伤还死活都抹不到,挣扎片刻后,我跌在chuáng上,突然有些想哭,找岑澜吧,她也在卧chuáng,找今朝吧,她的手又有伤,这些伤竟然全都拜靳珺荷所赐。
我把头埋在枕头之间,有些濡湿。
“叩—叩—”屋外响起敲门声。
“康淳?”
屋外的人没有回应。
“康淳!你给我滚开。”我喝道,疯狂捶打chuáng铺。
“是…我。”阳光将岑誉的身影打在窗纸上,我可以看清他低垂着的睫毛。
“哦。”我平静下来。
长久的沉默,“门没锁。”
岑誉手里拿着药盒,轻轻带上门,走了进来。
“你不去岑澜哪儿?”我发问。
“玄延…在那里。”他坐在我的chuáng边。
“哦,岑澜…jiāo待你来的?”我试探着问道。
“嗯。”他点点头。
我有些微不可及的失落。
“这是我带来的药膏,你…疼吗?”他扬起手中的瓷盒。
我咂嘴,愤愤道,“嘶—你说呢,要不你去试一试?”
他有些愧疚。
“快给我上药,后背我抹不到。”我趴在chuáng上,双手放在枕旁。
“可是…”他有些犹豫。
我回过头望着他,看他踌躇的模样,“你又不是没抹过,上次我被烫伤的时候,你不也抹了吗?”
“嗯。”
我背着他,缓慢褪去衣物。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在我的背上轻轻推开,如丝绸般的质感在他与我之间辗转,这药膏竟然还有奇异的香味,我不免有些放松和沉醉。不过一会儿这药膏起了作用,他手每落下一处我的背就热了几分。
他的手突然重了些,“嘶—疼—轻点—”我轻喊。
“嗯。”
时间突然变得无限漫长,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这一次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难不成我整块背连一寸好地方都没有了?
他抹了好久好久。
他流连在我突出的肩胛蝴蝶骨,手掌炙热。
“好了吗?发什么愣呢!”我缩了缩身子,厉声催促道。
“好了,好了。”像是突然被吓倒,他手抖了一下,将被子拉好。
“哦。”
他站起身子,碰倒了杌凳,声音沙哑,“明天…我让今朝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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