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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又想到我对他触碰的反感和挣扎,他微微的缩回了手,“月,对不起。”
我默然的留着眼泪。
“月,到我的身边来。”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坚定道,“岑誉,我要玄延为岑澜付出代价!”还要祁真的命。
除了我想象中的感动,他还有些颓然失笑,他放开了微微揽着我的手,我连忙抓住,将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与他胸口烙印一样的位置,“岑誉,这是你给我的伤,是你欠我的,难道岑澜的死,你真的可以放下吗?”
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想放过。纵使过去有多少的伤害,岑誉是现在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嗯?”
“蒙月,是我输给了你。”他松了口。
是谁先一步爱上,谁就输了么?
我也动了真心,我在意岑誉对我的态度,在意他会不会应允承诺,在意他如何对靳珺荷。
从前我的虚情假意单纯是为了报复岑家,不想让岑家喜乐融融,想要搅乱这潭静水。
而现在,突然知道岑家不是凶手,我的空虚在每一个黑夜里作祟,它使我总是想起岑誉纯真的脸,和我每一次撩拨后,心里的暗自得意的窃喜。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蒙月了。
纵使现在我明白,可是我依然放不下蒙家的血海深仇。
从秦州到封安,祁真就在眼前。报仇雪恨,近在咫尺。
*
七日很快就过了。
我回了肃宁宫,玄延倚在软榻上等我,看着我满脸chūn风的样子,他勾起唇角试探,“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听罢回以深笑,“我为什么要走?岑家的戏我都还没有看完呢。”
他一面想要岑誉,在朝中为他披荆斩棘,一面又想要将岑誉踩在脚下,利用他对我的求而不得。
而他以为的我,只是单纯想要报复岑家,所以我们是同一阵线。
其实玄延的敌人也是祁真,只不过现在他还不敢妄动,需要我来加快进程,煽风点火。
现在在“清醒”过后,我对岑誉的心思逐渐了透,他与我本来就是一类人,更何况现在我还手握着一个傻康淳。
“蒙月。”
“嗯?”
他与康淳一榻,康淳正在满足的酣睡。他抽出被枕的手臂,坐起身来略微揉了揉,缓缓道,“我很早就知道你。”
“嗯?”
“再没去岑府之前,从岑誉的口中。”
“哦。”我垂下了眼眸。
他挑眉看我,“那时我与他同窗,他说起他有一自小就钟情女子,我原以为是靳珺荷,后来才知道是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与岑誉么?这都是他与我说的,并且你的那些画不完的画,现在还在学堂的私柜里。”
“哦。”我面上冷淡应了一声,心里的却像炸出了一个空dòng,原来他真的在实现我随口说说的诺言。
看着我表无表情的脸色,他有些讶异,旋即开口,“蒙月,你可真是让岑誉费尽了心思。”
我不紧不慢将衣袍拢了拢,坐在梳妆台边,归整我jīng致妆发,不见丝毫紊乱,“你现在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呵呵,你与自家哥哥本就该是如此情分。”他虚伪的假笑,那双狭长的双眼微微闪烁,显然又在动什么坏心思。
“不用你操心。”我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