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勾起讥笑,“你以为你在岑家的那些小把戏我真的不知晓?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当我的新鲜感耗尽之后,你与外间奴并无区别。”
我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渐渐拂向胸口又在炙热的奴字,我突然觉得我这一生就像是一场闹剧,谁人都知我在演戏,偏偏放纵我,各怀目的的从我身上取走所需。
太冰冷了,而我还动了真情。我低低的笑着,扬手对着岑誉就是一耳光。
他毫不留情抓紧我的手,捏紧我的手腕,我似乎可以听见错骨的声音,他顺势将我推开,“蒙月,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qiáng忍着眼泪,推门而出,却见门口赤愣愣的站在一个华服女子,看着穿着,应是岑誉的妻子。
她一张jīng致的鹅蛋脸,眉眼带笑却生出拒人千里的漠离,她故作惊讶道,“哎!原来皇后娘娘与相公还有这等渊源?真不知永季太子身份是否又有蹊跷!”
我知道她听见了谈话。她盛气凌人的几句话,就快要接近到答案。如果让祁真知晓,永季更不可能会活下去。
我bī回眼泪,沉下气端正身子道,“姑娘妄自揣测太子身份,胡乱诟病,按理当诛,现在皇叔bī退了玄延,抢来皇位,就成天之真龙了?永季经过太医院的诊治,孕期与宫中幸事皆一致,不容质疑!”
“您这是还把自己当皇后娘娘啊?”她与身边的婢女悄然一话,随后那婢女飞快的在我脸上过了一巴掌。
我脑中响起嗡嗡的声音,一瞬间脸肿得老高,随后几个婢女将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而岑誉就坐在内里,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安然写字。
那一刻我是真的心死了。
所有的一切记忆没有了感情,在我的脑海里麻木的飞快掠过。透过脂粉的空隙,我看见蔚蓝天空上自由盘旋结队的雁,嘴里有些腥甜的味道,我侧过身子吐出血水。
明年的chūn天雁还会再来吗?它们在我的视线里逐渐变小,引项高歌,就这么离我而去。
我从地上qiáng撑起身子,潦潦倒倒的回了房间,婉娴心惊胆战的凑了过来,替我褪起衣服擦洗。
连骨头都是痛的,婉娴下手重了些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婉娴,你是怎么回来的?”
窗外又下起了雨,润湿的气息扑鼻而来,这样的刺骨凉意让我身上的疼痛缓和了几分。
如果血液不再沸腾,就这么一直冷下去,人生也就止步而此了吧。
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人。
婉娴找来新的衣服替我穿上,回道,“是岑相将我抓了回来。”
“你看见寿梁了?”
“看见了?”
“岑誉是不是看见永季了?”
婉娴有些不确定,犹犹豫豫道,“奴婢不知。”
岑誉看见了永季,没把他抓回来领功,却让我走,他要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忍着痛再次回到了书房,岑誉还是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对我的到来不搭眼皮。
“我要杀了祁真的女儿!”
他拿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口淡然开口,“像是你的作风。”
“好!”
我提步就走,他却喝止了我,“蒙月!别在我的府里胡乱生事,滚回你的秦州去。”
“岑誉,你爱我对吧?”
他的额头的青筋凸起,隐隐的跳动,我逐渐走进他的身边,“你是要玄延做王?”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背膀像是依靠的高山。
“我猜对了?”
他一言不发。
我从背后伸出手缓缓抱着他,“岑誉,让永季做王吧,我求你,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蒙月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说,走!”他的侧脸生硬,冷漠的吐出这几个字。
“好。”我哽咽说出这几个字。
“回季尾山去。”
“我去过见月客栈了。”
他的身子颤了颤,我的脸贴着他的背脊道,“岑誉,我爱你,真心话。”
只是我必须完成我,才能好好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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