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应堂微微叹口气:“他还太小。在仇恨里长大,对他没好处。”
区戈道:“那件事……”
区应堂道:“还没来得及说,我想直接回绝他。”
区戈道:“燕白长大后知道了,会怪我们的。”
区应堂道:“能拜冷家人为师,当然是难得的好事,可是冷秋现在处境危险,时刻都有可能遭遇冷家的追杀,我不能把孩子jiāo给他。”
区戈道:“还是,跟燕白提一下这件事吧,劝他留下就好。啊,我跟韩青说一声,燕白同他最要好,那小子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区应堂想了想,点点头,倒微微笑一下:“那孩子是顽皮些,别人累倒下了,他还有力气胡闹,人又聪明,难得的是心地善良又从不偷懒,我看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了。”
区戈很无语,不用这样吧?我才是你亲儿子,你就算不偏向我一点,也不用一提起那小子就从心里往外笑出来吧?做为你从来没得到过这样夸奖这样笑脸的亲儿子我很受伤啊!
区应堂浑然不觉:“我还是写信回绝他,冷秋要带燕白走,我很怀疑,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情考虑抚育朋友遗孤的事,他不过是缺少帮手。我不能让燕白参与到冷家那些内斗里去,太残酷。”
区戈点点头:“冷家人自相残杀,一家子骨肉,为了一个武林霸主的地位,反目成仇,确实不是我们正常人该去的地方。”
燕白靠着一颗大树,只觉得全身失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人慢慢蹲下,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不是真的!
抱着头,应该痛哭吧?却哭不出来,只觉得,不!这不可能!
忽然间觉得有点异样,轻微的无法辨认的声音,微风chuī过,轻微的很难觉察的震动,燕白猛抬头,看到一个白衣青年静静站在他面前,那人一张面孔英俊高贵,只是冷冷地透着寒气。
这人从哪来的?怎么出现的?
那人轻声:“燕白?”
燕白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伸手按在燕白肩上,燕白顿时无法出声无法动弹。然后燕白觉得自己飞起来,箭一样,脑袋直冲着墙去了,他想尖叫,叫不出来,眼看要撞墙的时候,忽然一个急转弯,他们平地升起了。
燕白呆了,轻功啊,他当然知道轻功,师父轻功也不错,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有人的轻功可以达到这个地步,身上多一个人的重量,速度依旧象箭一样。
燕白一直飞到山下,白衣人才停下来:“不要大叫,不要逃跑。”解开xué道,燕白瘫软在地,全身发麻,实在难受。白衣人说:“起来。”
燕白怒目:“你是谁?”
白衣人伸手再次点住他xué道,平静地:“我再说一次,不许喊叫。我不介意一次次点你xué道,你会觉得酸麻难忍。如果你让我再出手一次,我会点你一整天。”
燕白点头,白衣人解开他的xué道,燕白一口唾沫吐过去:“呸,你没说不能……”吐你。又被点住了。
白衣人看看衣服上那口唾沫,倒笑了。伸手撕下来,捏开燕白的嘴,把那块带着唾沫的衣服塞进去:“我没说吗?但是,这是基本礼仪,你也没说我不能往你嘴里吐唾沫,我吐下如何?”
燕白半张着嘴,惊恐恶心,要吐吐不出来,听到这样的威胁,身体拼命挣扎却动弹不了,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那人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即使是笑,也象隔了层雾。他也不愤怒,淡淡地:“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别再呈能。”
解开燕白xué道,燕白立刻就弯□子吐了。
那人轻声:“我叫冷秋,同你父亲……认识。”
认识?燕白气苦,你妈的,我同街边卖馒头的还认识呢!啥叫认识啊?我,我父亲已经……
冷秋看那孩子一会儿,问:“你师父同你说了吧?”
燕白一双眼睛盈泪:“什么?”
冷秋道:“我来带你走。”
燕白瞪大眼睛:“什么?”
冷秋有点烦恼,皱皱眉:“走吧。”
燕白怒吼:“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你放开……!”又被点xué了。
不过身体还能动。燕白被抓住手臂,百般挣扎,毫无用处,依旧被拖着走。
然后冷秋烦了,手一用力,燕白身子一震,痛得一下软倒在地。然后被拎起来扛到肩上。
足有半个时辰,燕白才感觉到力气重新回到身体里,他伸手擦擦额头的冷汗,还有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然后才看到一只手的手腕已经青肿得象戴了个玉镯子一样。
冷秋淡淡地:“下次直接折断。”
燕白不动了。过会儿,他轻轻取下头上簪子,小心地,插在路过的树枝上。
师父应该会发现吧?
冷秋厌烦,虽然没回头,光是听声音,感觉小朋友在他肩头的动作也知道他gān了什么,这小子怎么没完没了啊。不过心里也觉得这小子挺机灵,而且,还挺顽qiáng的。我要不要继续揍他呢?看在他爹刚死的份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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