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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魏衍弹了弹他额头:“想什么呢?”
岑年掩去眼中的情绪:“没什么。”
魏衍狐疑地看着他,最终没多问。
他们上了车,魏衍边踩发动机边问:“对了,你之前戴着的那块表,扔了?”
今天刚一见面,魏衍就发现岑年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岑年心不在焉地想点头。头点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仿佛灵光一现,他骤然回忆起了今晚的一个细节。
一个小时前,在走廊里,傅燃对他说的是——
‘新换的表,很适合你。’
他今天傍晚见到傅燃时,表已经被他丢了。
那么,傅燃为什么要用‘换’这个字?
岑年慢慢眯起眼睛。
第9章 王月包
欢快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随手搁在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岑年皱起眉,翻了个身。
“吵……”
翻身根本无法隔绝那阵欢快热闹的音乐,岑年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蚕蛹。
“人工智障,帮我关一下闹钟。”
岑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低声嘟囔道。
然而,事与愿违,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声音粗犷的船长和孩子们欢快地唱这,那句‘海绵宝宝’重复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岑年的眉头正要舒展,突然,尾音收束后又进入了海绵宝宝片头曲的前奏。
——竟然是循环播放。
“……”
岑年面色冷肃地睁开眼睛,瞬间杀气四溢。
他眼底拖着黑眼圈,冷冷地看向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下一秒,他猛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捏起那只手机,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往门口一扔。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咻——
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
“我的少爷哟,你怎么不……”
手机正中那人的肚皮。那个人实在是太胖了,手机在他的啤酒肚上弹了弹,仿佛撞到了一块果冻上,他肚皮晃动了一下,手机又蹦到了地上。
——进来的是岑年的经纪人,王月包。
“……接电话啊。”
王月包龇牙咧嘴地呼了声痛,坚持把那半句话说完了。
他捡起砸中自己的那个东西一看,正是岑年的手机。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道:
“哎哟,就算我吵着您了,您也犯不着这么bào躁吧?!”
岑年面色yīn沉地看着门口的胖子。王月包被他盯得浑身起jī皮疙瘩,举手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岑年才移开了视线,从起chuáng气中缓过劲儿来。
岑年一边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没jīng打采地问:“王月包,你知道我几点睡的吗?”
“几点?”王月包也发现了他眼底的黑眼圈。
“九点。”岑年努力撑开眼睛,下了chuáng,走向洗漱间。
“晚上九点?”
“早上九点。”岑年含着牙刷,有点含糊地答道。
昨晚在君怡吃完饭,魏衍硬扯着他打游戏,两人好久没见,gān脆去网吧包了个夜,打dota。
七点才从网吧出来,到家时已经八点半了。
王月包看了看时钟,时针正慢吞吞地向‘11’移动。
“好吧。”王月包耸了耸肩,“那你现在想不想谈正事?”
不等岑年回答,他又接着说:“不想也得想。”
“……”
岑年一句‘不想’卡在喉咙里。
他叼着牙刷,满嘴白沫,眼神冰冷地看了王月包一眼。
王月包有点紧张地挠了挠肚皮,解释道:“因为,那个啥……你记得《不寄他年》的导演不?”
岑年吐掉漱口水,点了点头:“李延?”
“对,”王月包说,“他今早跟我打了电话,说《不寄他年》这个本子,他遇见了心仪的主演,现在不想将就。”
“换句话说,就是不让我演?”